不进食,不进水,身上有伤,她的身体又能撑多久。
襄芩两眼微闭,没有察觉伏渊的异常,即使她看到了,她也不愿再多问他一句。
一个囚奴,哪有资格过问其他。
两人默不作声,伏渊也没有再继续拉扯襄芩下床,一时间房间安静得可怕,可突然,一道细小的声音响起,彻底打破了这场宁静。
“你饿了?”
伏渊盯着眼前女子苍白的小脸,良久才憋出半句话。
难道她今晚没用膳吗?
“……”
襄芩胃疼得厉害,也不想和他说话,闭着眼睛不愿再看伏渊。
如果可以,她宁愿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襄芩沉默,伏渊见到她这样自然也猜到她是不愿再和自己说话,同时也沉默下来。
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抓她来这里,她心里肯定是怨他的吧,可是他不后悔,不后悔带她来这。
苏倾月,是你欺我在先,伤我在后,我不可能放你,我们,从一开始便是敌人。
伏渊垂眸,眼里的一丝不忍散去,他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夜色撩人,也最伤人,静穆的夜里,一男一女隔着一扇木门静静过完这一夜,从此,两颗原本紧挨在一起的心彻底分开了。
*
翌日。
当襄芩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头顶鲜红的帐幔,许是想到了什么,襄芩微顿,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再多想。
她起身,慢慢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睡了很久,正午才醒,身上也有些力气,就是没吃东西胃很疼,眼前有些发晕,在襄芩喝下一口热水胃疼才稍稍缓解一些,不再那么难受。
只是,在襄芩喝水之际,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了,随后一个人走了进来。
襄芩没有抬头,依旧低着头两手捧着茶杯慢慢喝水,因为,她知道来人是谁。
这是他的房间,除了他,还有谁能进来。
果然,下一刻一袭红衣出现在襄芩的视线,与此同时,一份午膳也随之放在襄芩面前。
“这是你的。”
伏渊话不多,放下吃食便要离开,他不想和她共处一室,不想再见她,如果不是魔教没有女弟子他今日也不会进来送饭给襄芩。
伏渊原想着把苏倾月关在自己房里可以随时看着不让她逃跑,也能阻止别人想救走她,但一想到昨夜自己在外面被蚊子叮咬,睡得不安稳,伏渊决定待会便把襄芩换到其他院子让人看守。
看守一个门派的弟子,何需安排她住在自己房里,柴房、破屋、其他院子均可,为何非得安排到自己院子。
伏渊转身便走,准备把襄芩换到其他地方去,但他没走几步就被襄芩叫住了。
“伏渊,我想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