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小人。
南宫文允想起身再战,但眨眼的功夫伏渊就消失不见了,他怎么也找不到他。
伏渊此次下山是来找襄芩的,没有什么功夫和南宫文允多加纠缠,刚才之所以停下来和南宫文允说一句,也不过是觉得惊讶,表达一声罢了,他可没这个心思陪南宫文允切磋或是报仇。
想起今日早晨他回到院中的场景,伏渊的心更慌,边寻找襄芩边祈祷襄芩无事,同时对那个掳走襄芩的人深恶痛绝。
按说襄芩离开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襄芩自己醒来走了,另一种是被人掳走了,那为何伏渊会相信第二种猜想呢。
若是襄芩一人偷偷从密道离开,伏渊是相信的,但若是襄芩一人打倒众多弟子孤身离开,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谁都知道襄芩不会武功,当时她在回丐帮途中对付南宫文允,也是趁南宫文允不备,还上伏渊的帮忙,再加上毒药银针这些,所以才能安然无恙回到丐帮,现在面对几名持剑的魔教弟子,伏渊不相信以襄芩虚弱的身体能对付得了他们。
话分两头,另一边,襄芩醒来后趁南宫文允不注意离开了茅草屋,脚步虚浮地走进了李家村,得一户人家的救助,在那里暂时住了下来,而好巧不巧,在那里,她遇到了故人。
“二师兄,你没死?”
屋内,襄芩瞪大眼睛,看着离她几步远的舒亦笙,语气惊讶,带有一丝难以置信。
因为在昨晚,小君只告诉她苏白他们死了,所以襄芩潜意识里认为丐帮所有人都死了,包括舒亦笙,她不知道舒亦笙的体质特殊,所以能安然活下来。
“是啊,没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舒亦笙语气冷淡,话语间透着几分讥讽,不知是对襄芩,还是对这残酷的现实,不过,看着襄芩安然出现在这里,舒亦笙第一次怀疑襄芩,他微微俯身,盯着襄芩微白的小脸,语气平缓得可怕。
“苏倾月,师父死了,大师兄、小师弟还有三儿他们都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
闻言,襄芩低下头,声音很小、很低,心中的愧疚几乎将她淹没。
她知道自己害了他们,也害了舒亦笙,她愧对他们所有人。
“知道?”
舒亦笙丹凤眼冷冽,眼里的冷意恍若要将眼前的襄芩一寸寸冻住。
“苏倾月,你身为师父的女儿,现在明知仇人是谁你却什么也不做,你对得起师父对你的疼爱吗,对得起丐帮上下尊你一声师姐吗?”
襄芩低头,无脸面对舒亦笙。
“是伏渊杀了师父,杀了三儿,杀了小宣,还有大师兄他们,苏倾月,你说,你该不该杀了伏渊这个奸细,给师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