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一转眼,襄芩已经宅在家里有一周的时间了,七天时间一过,夏母就安排老师到家里恶补她这些年错过的知识。
因为夏家以后不能交到肚子里没墨,什么都不懂的花瓶身上,所以襄芩必须要学,高中、大学这些课都得补,除了这些知识外,公司的账册、收入支出、目前和未来发展的方向,襄芩同样也得清楚和知道。
这些任务繁重,对襄芩这个连初中知识都不知道几个的人来说确实有些苛刻,所以在听老师讲几天课,泡在书堆里昏昏欲睡的襄芩再也受不了了,不顾夏父夏母的叮嘱,趁老师和家里的保姆不注意就跑出去疯玩了。
天哪,那些紧箍咒太可怕了,不行,她得出去透气,去别的地方玩,才不要回去听她念叨。
襄芩走得潇洒,带着夏父给她的黑卡,尽情在外面疯玩,直到玩够了才回去挨训。
只不过,襄芩不认识港城有哪里好玩的,脑海里只浮现出蝶阀这个名字,所以思来想去,她还是跑到蝶阀那里去了。
千防万防,费尽心思隐瞒自家女儿回国这个消息的夏父夏母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苦心隐瞒的事,居然让襄芩一个冲动的举动使他们的苦心全被白费了。
蝶阀,下午四点。
因为襄芩变化很大,脸又消瘦了不少,所以没有人认出襄芩就是夏家的千金,也是,毕竟十一年都过去了,一时物是人非,就连蝶阀的老员工也走了不少,所以襄芩一眼看过去,都是新来的面孔,除了她先前见过的一楼经理,其他的,都不认识。
“欢迎光临。”
襄芩刚进来就有一位经理迎上来接待她,和上次一样,都是先表达一下欢迎,再询问襄芩要去哪里她好让人安排的。
对此,襄芩只是摆了摆手,拒绝她的好意,她只是想来这里逛逛,并不需要其他人陪。
所以在其他工作人员的注视下,襄芩踩着双高跟鞋,四处晃悠去了。
而一个半小时后,在蝶阀二十八楼,正打算脱掉外套去里边房间换衣服的周兴瑞此时却是厌恶地皱起眉头,看着离他只有几步,穿着暴露的女人,厉声呵斥。
“谁让你进来的?”
“小少爷~我是来伺候你的,你一个人,住在这,肯定很不方便吧……”
女人搔首弄姿,在男人面前先将头发别到耳后,才贴过来,妩媚一笑,伸手想解开他的衣服,不过立马就被男人躲过去了。
“滚,给我滚。”
被气得涨红了脸的周兴瑞努力压制着体内的恶心和作呕,指着门口怒声就让女人滚,但女人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只是贴过来,又再度要朝他下手,逼得周兴瑞躲避着她的触碰,最终不得不快步走进里头房间,隔绝女人的骚扰。
周兴瑞不碰女人,所以最后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在他把电话打给下面酒店经理后,才有人上来把女人带走,让躲在房间里头的周兴瑞狠狠喘了口气。
但一出房间,迎面扑来的那股女人身上劣质刺鼻的香水味,经久不散,这让一向讨厌女人的周兴瑞立马皱起眉头,嫌弃地离开套房,就连半秒也不愿意多待。
而下面,襄芩逛完了商场,给自己试了好几件漂亮衣服,才去餐厅吃饭。
只是,刚吃饱喝足的襄芩觉得喝些小酒还不过足酒瘾,所以特地让服务员把好酒送到房间来,她自己慢慢喝。
好巧不巧,她开的房间,恰巧在周兴瑞房间的隔壁的隔壁,那个熟悉的ktv四楼。
“大人,我可以出来吃东西吗?”
小遨吞了吞口水,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零食水果鸡鸭肉,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它盯着白屏,可怜兮兮地乞求道。
自从大人昏迷,它就没再吃饱过一顿饭了,现在,看着那外面垂涎欲滴的食物,它真的很想出去吃。
闻言,襄芩往下倒酒的手微顿,眼里闪过一丝恐慌和犹豫。
出来吗?可是她怕蛇啊。
襄芩停顿很久,直到红酒溢出,她才匆乱把酒瓶放正,用纸巾擦干桌子不停往下滴的酒渍。
“大人?”
小遨疑惑焦急的声音再次从襄芩脑海中传来,它很不解大人的反应,似乎它只是想出来,大人为什么要犹豫这么久啊,难道大人是不喜欢它吗?
察觉到小遨心里失落的襄芩身体一僵,就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咬着唇,深呼吸几口气后才将心里的恐惧压下,轻声开口。
“出来吧。”
总不能因她的恐惧而让小遨挨饿吧,况且她是大人,理应照顾好它。
“好嘞,谢谢大人。”
得到襄芩同意的小遨雀跃地应一声,下一秒,一阵亮光闪过,它直接出现在襄芩面前,钻到烧鸭里开始大快朵颐。
烧鸭腻,所以小遨总会咬一口烧鸭肉,然后再吞一个果子,喝几滴小酒,然后再吃烧鸭肉,周而复始,很快,它就把半个桌子上的食物扫完了。
“咦,大人,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