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她扔进蛇窟。”

“嘶嘶～”

“啊——滚，滚开，不要过来。”

“阎夜，啊——我要，杀了你，啊——我定会，杀了你的。”

“嘶嘶～”

“想杀本座？呵，你先祈祷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再说。

十二，把她的头发剃了，不许留一根发丝在上面。”

“是，尊上。”

“阎夜，我定会杀了你……杀了你……”

————

“风凝雪，桃花已经落了，桃花酿我也酿好了，你还不醒吗？”

幽暗的寝殿中，男人抱着昏睡中的少女，自顾自地喃喃自语。

在他身后，一盏烛火跳跃，成为这幽暗中的最后一束光。

殿外，依旧是魅十二和魅一在外面守着，尽职尽责，哪怕听到殿内男人呢喃的他们，也是鼻不观眼，眼不观心，如木偶那样站着，面上不显。

不知多久过后，幽静吓人的寝殿中终于传来了动静。

“你是谁？”

少女终于转醒，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望着面前男人，眼里既有无措也有害怕。

他是谁？这是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凝雪，我是你夫君，我叫阎夜。”

“阎夜？我不认识。”

少女小脸上满是对这个名字的陌生。

“没事，凝雪，只要你醒来，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这一切都不重要。”

男子眼底晦暗，伸手一揽紧紧把无措害怕的少女抱入怀中，他眼里似有害怕，似有懊悔，可被他搂入怀中的少女并未看到他眼里的情绪，她只觉得这人抱得她好紧，紧到她喘不过来气。

“你，你抱得太紧了，我快要被勒死了。”

少女用小手不停拍打着男人的后背，让他赶紧松开自己。

他要是再不放开，别说什么夫君了，她现在就可以死给他看。

“凝雪，答应我，不要离开，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男人似陷入了某种思绪，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根本没把少女的话听进去。

少女白眼，直接不耐烦地伸手揪男人的耳朵。

她最烦有屁话不说就动手的人，勒着她不放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是不是想把她弄死然后再去找其他漂亮女人？

“说，你是不是想弄死我然后去继琴弦？”

男人被少女这揪彻底愣在原地，就连刚才的患得患失，惶恐害怕也消失不见了，他轻笑，看着面前面带怒意的少女，多日来不安忐忑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你还笑？”

少女拧眉，盯着男人上扬的嘴角越看越觉得碍眼。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想弄死她去找其他女人吗？

“凝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辈子，我有你一人足矣。”

只要她不离开，只要她不恨他，他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阎夜似乎忘了，他可以把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其他人，不能，她，也不能。

男人温柔抓起少女的手，将其放在胸口心脏处，向少女表达自己对其忠贞不渝的爱意，少女终于笑了，得意地抽回手，对他这番话感到满意。

毕竟，自己夫君对自己忠贞不渝，是一件事很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