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你这是在绣…嫁衣?”
房间,羡鱼看着襄芩手中的那件红衣,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
星落这是在绣嫁衣?
羡鱼看着被绣得歪歪扭扭的凤,顿时有些惨不忍睹。
呃,要不她还是别绣了,要是穿出去,肯定会被人笑话的。
“羡鱼姐姐,你说绣个凤凰怎么这么难?比插花作画还要难。”
进了月影楼,自当要和其他姑娘一样会些附庸风雅的东西,襄芩进来这一个月,被春枝押着和其他姑娘学了一些插花作画、作词的技术,若不是她现在要绣嫁衣,恐怕这时候已经被众姐妹们逼得学吟诗作对,弹琴弄棋了,哪会像现在那么轻松。
“哦,那你觉得作对子容易还是绣凤凰容易?”
见襄芩叹气,忧愁得皱着小脸,魅九笑了笑,故意开口逗她。
相较于刺绣,作词对她而言才是真的难吧。
“啊。”
说起这襄芩就头疼了起来,她头疼作词,也头疼绣花,怎么这两桩事都让她碰上了呢,她不做可不可以啊?
襄芩头疼,索性最后不绣了,抱着魅九就和她说悄悄话。
“羡鱼姐姐,你说公子会给我选什么夫婿?长相俊俏吗?会待我好吗?”
她要是到时候逃婚,可以成功逃出这影楼吗?那个公子会不会又把她抓回去?
“放心,公子人很好,定会给你找个好夫婿的。”
魅九相信月影楼楼主的为人。
“哼,人好?逼我成亲还叫人好。”
襄芩不满阿妖强制安排她婚事,撇了撇嘴,很是不服气。
“星落你说什么?”
襄芩是小声嘀咕,所以魅九听不到她说什么。
“没什么。羡鱼姐姐,你说什么时候公子也为你安排一门亲事啊?我也想看羡鱼姐姐出嫁。”
说起这,襄芩感到些许困惑,好似楼里的姐妹除了她,还没有人嫁人,难道她们都比自己小,还是那个公子不想让她们这么早出嫁?
“出嫁?我吗?”
不知为何,襄芩听着羡鱼的声音有些奇怪,她抬头看着她,却发现羡鱼陷入自己的思绪,似乎在追忆往事。
嫁人?她想嫁的人已经死了,现在还有谁会娶她。
魅九苦笑,想起了那人在她耳边说的承诺。
“星落,你说人有来世吗?”
如果可以,她想去找他。
“会的,姐姐。”
看着魅九隐隐期待的目光,襄芩抿唇,鬼使神差地说出这答复。
她不知道人有没有来世,但她希望羡鱼能解开心结,好好活着。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更该好好活着,替他看这世间美好。
“谢谢。”
虽是安慰,但魅九还是道了声谢,谢谢她让她感到心安。
话已经说完了,襄芩也只能捏起绣花针继续绣她的凤凰了,魅九看着她,偶然思绪飘向窗外,去想其他事。
“吾近日新识一义妹,与其相谈甚欢,只恨未能早些相识。吾妹年方十八,待字闺中,尚未出嫁,现昭告天下,欲为爱妹招揽夫婿。本月月圆之日于勾狐庭举行招亲大会,静侯各位英雄豪杰前往。”
“落笔人,月影楼楼主。”
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木染和水天归两人看着从地上捡起的帖子,面面相觑。
“水师兄,月影楼楼主要为他妹妹找夫婿。”
“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