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接到了秦越的电话,让我回去商量工作上的事,我开着许欢的奔驰,回了天津。
“与天彦集团的合同都完善的差不多了,这阵子有咱们忙的了,打起精神吧,我的兄弟。”秦越拍了拍我的肩膀,这阵子他经常往浙江跑,一直在忙着这个事情。
“行,这个项目记你一首功,咱们亲兄弟明算账,到时候我把合同细分一下,在这个项目上,你拿大头。”
我对秦越说着,我明白,再好的团队,如果没有良好的销售渠道,在残酷的商业竞争下也于事无补,公司一直以来虽然说是我在主导,但如果没有秦越用家里的人脉关系从中牵线搭桥,断然不会事事都发展的这么顺利。
而这次,能搭上天彦集团的线,秦越居功至伟。
“得啦,你这人事事想的那么清楚,我最多是个斥候,公司点兵点将的还得是你。”
秦越大大咧咧的说着,我真想不明白,他这性格一点不像遗传了他高深叵测的父亲。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由于工作繁忙,我与许欢见面少之又少,而许欢,也因为忙于韩宗北的官司脱不开身,并不算远的距离之下,我们彼此思念着,每天信息、语音、视频,偶尔对她说说肉麻的情话,我仿佛又回到了校园里那青涩的时期。
“浩然,我想了你了,说点好听的来听听。”许欢来信息说道。
我回道:“我对你的爱,就像尿了裤子,暖暖的,却只有自己知道。”
许欢生气道:“你恶不恶心,你真尿了裤子,暖和不了三分钟,就凉了。”
我怕许欢真的生气,斟酌了一下,给她发去了语音消息:“见面的意义,是为了宣泄不见时,积压在心里浓浓的爱意,不见的时候,除了好好生活就是期待与你见面。”
“这话是你说的吗?”许欢问道。
“宫崎骏说的,一个话特别密的老头。”我回复道。
过了一会,许欢也发来了一条语音信息:“下次见面,我会用积攒了无数的思念,去拥抱你。”
……..
我曾以为,忘记一个人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我似乎错了,许欢的出现让我短短半年就忘了那个女孩儿。
我也听过一句话,忘记一个人,是先从声音开始的,我想我确实回忆不起那个女孩的声音了。
直到刚才,有一个人在背后轻声叫了我的名字,我却清晰的听出,那是依依的声音,原来,那个声音是雕刻在我生命里的。
地点,天津,在我租的两居室楼下。
依依:“浩然。”
我:“你什么时候来的?”。
依依:“来了有几天了,秦越没有告诉你吗?”
我:“哦,没有。”
依依:“嗯。”
我想问她来天津干什么,我没问。我想摸摸她的脸,但这不合适。
我张了张嘴,犹豫道:“上去坐坐吗?”
说完,我有些后悔,我不该对依依发出这样的邀请。
“不了,我路过。”
回了我的话,依依看向了别处,似乎在寻找远处的什么,又似乎没有。
依依转身向远处走去,我去了公司,我们好像两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许久不见之后,重逢,打招呼,客套一句,擦肩而过。
……
“秦越,秦越呢?”我在公司里大喊大叫。
“干什么啊,上个厕所都不消停,谁惹着你了?”秦越皱着眉头从拐角的卫生间走了出来。
“依依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我问道。
“咳,我当什么事呢,跟咱们公司没关系,据说是她们集团的什么工程,她来这边考察。”秦越道。
“跟公司没关系你就不能跟我念叨一声了?”
“我是觉得吧,跟你的生活,工作,感情,都没什么关系,所以呢,不是说故意不告诉你,只是没有什么话题提起而已,再说如果你真关心依依,还用得着我来告诉你吗?你现在被许欢的幸福滋润着,前女友来了,这么大反应不好吧。”
我顿时有些语塞,一时回不上话,转身去了办公室了。
......
晚上,我给童茵倩发了信息:“依依来天津了,你知道吗?”
“废话,依依就住在我这里。”童茵倩回道。
“她来干什么?”我问。
童茵倩答道:“说是工作上的事,来了好多天了,秦越没告诉你吗?”
我答道:“没有,今天在我家楼下碰到了。”
童茵倩说:“她去你那边干什么,白天她说要去见一个人,是去见你了?”
我答道:“不是,她说路过。”
“没什么事我去洗脸了,你要找依依说话吗?”童茵倩继续问。
“不,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