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与韩宗北公司签订的合同已满一年,合作的这么好,我与秦越从没想过续签会出问题,可是,韩宗北背后的宏润集团要变卦了,他们看好了天津这边的市场,要来分一杯羹,摇身一变即将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
关于这个事,尽管韩宗北与我们私交再好,他也说了不算,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提前给我们放个风,然后在违约金上不亏待我们,其他都已成定局。
......
吃过早餐,告别了花家姐妹,我与秦越返回天津,路上,我俩互相解心宽。
秦越道:“其实也没啥,换个代理一样做,大不了就是少赚钱。”
我回道:“对,有啥大不了的,公司早就稳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天生我材必有用,花开堪折直须折!”
“你没醒酒是怎么的?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总之我意思就是咱哥俩得看得开。”
秦越忽然收起笑容,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总看不开,喂,我问你个事,你觉得纷纷她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晕,跟我你就别装了啊,许欢虽说是刚走,虽说这样快了点啊,但你就这么巧又遇到合适的了,没办法,无缝衔接吧,用感情治愈感情。”
“夜场女DJ?别了,我可吃不消。”
“她不是普通的女DJ,听纷纷说,她是有公司包装的,而且出场费很高,公司也把她保护的很好,工作时还给她安排保镖,人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见她家外面那一排三层门市了没,一年光租金就收几十万,她干那工作,完全是因为自己喜欢。”
“呵呵,那我就更不能跟你去争花家的家产了,全归你吧,我只想等着许欢。”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少在这儿跟我扯淡,我是不想你天天这么醉生梦死的,难道你就一直这样吗?直到许欢回来?万一她不回来呢,或者跟那个安正午一起回来了,最后跟他好去了,毕竟他俩青梅竹马。”
我不耐烦道:“对,我就一直等到许欢回来,我等得起,行了,别跟我提这糟心事。”
“干嘛不提?你以为我没看见许欢临走时候对你冷淡的那个样子?还有安正午明明说安顿好了之后,许欢就回来,这都多少日子了,人呢?”
我不回话。
秦越还接着说:“别想她了,还有,你如果还这么天天酗酒,我告诉你,你会废的。”
酒还真是不能瞎喝了,昨晚的荒唐还历历在目,幸好今天早上醒来,与我在一起的是花了了,不然我真怕哪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少了颗肾。
我回道:“知道了,我不会再天天瞎喝酒了。”
“嗯,希望你说到做到,那我再问你个事吧。”
“啥事?”
“依依真的走了?”
“走了,她亲口跟我说的,要去参加MBA考试,然后去美国。”
“MBA考试是12月份吧,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
“我也不清楚,那可能回了金华吧。”
“要不......?”
猜出他又想说什么,我用一个无比愤怒的眼神制止了秦越的话,他终于乖乖闭了嘴。
头转向车窗外,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疤,日子过去许久,依依留下的这道疤痕仍没消退。
......
到了公司,我们召集员工,针对这次解约开了半天的会,下午,我去了文岭律师事务所。
前台还是那个烫着波浪卷,长相喜气盈盈的姑娘,她认识我,对我打招呼道:“凌哥,你好,来找主任吗?”
“嗯,你好,你们新搬的这个地方比之前大不少嘛,换了新环境,还适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