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言走后，直到晚上9点，秦越的坦克300才出现在公司楼下，而我一直在办公室等他。

秦越进来，我问道：“孙总那边怎么样？”

“唉，人家已经很给面子了，减了百分之三十，要不是之前你维护的不错，不一定有这么好谈。”

“嗯，喝茶。”

秦越坐下，吹了吹茶，一口闷了，又让我倒。

我笑了笑，问他：“你不是说吹茶不雅吗？要待茶汤自然降温。”

“那得分什么时候，这都渴的冒烟了，还管那么多？”

“哦......”

我应了一声，心事重重的给秦越倒上，秦越没发现我的异样，问道：“听小李说，下午咱们公司来了买卖了，什么活？怎么谈的？”

“你说，我一大老爷们，天天攀女人的关系，沾女人的光，是不是就挺不雅的？”

“你又怎么被刺激了？说来听听。”

我搓了搓脸，回道：“广州那个拙诚科技听过吧？”

“听过，那公司牛逼哄哄的，怎么了，他们的人？”

“嗯，不是谈买卖，是找咱们合作，正好把韩宗北的窟窿补上。”

“靠，你逗我呢，这不拯救公司于水火吗，你干嘛这么愁眉苦脸？”

“人家来，是依依的关系。”

秦越有些泄气般的靠在椅子上，看了看天花板，半晌，他又吹了吹茶：“不瞒你说，我是渴疯了！”

说完，他又将茶一饮而下。

......

夜晚的安静的办公室里，我不停的按着打火机，啪啪作响。

秦越听的心烦意乱，他把打火机从我手中抢了过来，给自己点了根烟，看着我说道：“前阵子，你不是想给小李升个主管吗？”

“嗯，小李能力都不错，但公司现在这样，就搁浅了，我也没透露给他。”

“今天早上，我路过他工位，瞟见他电脑桌面上，有一个文件，他见我来，连忙关掉了。”

“什么文件？”

“一份文档，没看太清，不过，我看到个标题。”

我不耐烦道：“什么标题，接着说啊，怎么还大喘气。”

“辞职申请。”

“......”

我也给自己点了根烟，公司的中央空调关了，门也紧闭，屋里我俩大口吸着，已经烟雾缭绕了。

我回道：“小李是外地的，听说家里条件不太好，一个人来这城市里打拼，有时候不得不比别人想的多一点，养家糊口嘛。”

“我知道，不过，但公司现在这样，估计想走的不只他一个。”

“我接下拙诚的合作，就谁都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