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寸头白发老者,额头光洁,面容祥和,精神矍铄,正在书案泼墨挥毫,似乎在画着一幅山水图。
见到几人,老者稍微抬眼,随即垂下眼睑,继续作画,嘴里淡淡道:“小林,听说你淘到件宝贝?大开门的双耳宣德炉?”
“是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淘到的。”
林总面上装作欢喜模样,不知道内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淘到好物件。
说着将怀里的宣德炉放在书桌上的一块白色棉布上。
江南和林若涵见他给房大师下套,也不揭破,一旁安静的看着。
“咦!这玩意儿居然能现世,真是奇了?”
房大师轻呼一声,神情凝重起来。
随即放下手里的狼毫书画笔,双手直接拿起桌上的铜炉,翻转看看,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什么。
“你这次打眼花了多少钱?”房大师询问道。
嘶,屋内三人登时全部吸了口冷气。
房大师就瞟了一眼铜炉,就知道是赝品,果然是大师级鉴定师,眼力高超。
“牛!”
林总竖起大拇指,夸奖道:“房大师不愧为西南鉴定界第一人!”
“我看了半个小时,还请刘师傅一起看过,都觉得是真的。没有想到大师一眼就知道是赝品。”
“不知道大师是如何看出是赝品的?这次我花了10万块当学费啊。好惨!”林总假意伤心道。
“十万买这么个赝品也值当,鬼手张这次不知如何做的印记,我居然没有发现!”
房大师并不理会林总,而是口中喃喃自语着。
“印记在左耳底部,要斜着看,才能看见。”林总揭秘道。
房大师闻言翻转铜炉,在眼前端详一番,惊叹道:“这鬼手张厉害啊,居然将钞票防伪技术应用到制假之上。”
“唉,和他对手这么多年,十三年前他收手,没有想到,他居然又重新出山!估计收藏界又是一场大地震啊。”
“房大师,您老怎么一眼看出来这是赝品的?”
林总得不到答案,心痒难耐,像是什么东西卡在心里,十分的难受。
“嘿!我当年都打眼过一次,就是鬼手张仿作的宋代青花瓷器,差点断送我的鉴定生涯!”
房大师悠然一叹,“那次的教训简直深刻,后来我花大力气,认真学习鬼手张的作假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