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惊奇的看着那枚令牌,叫做黎大叔的人这时也抬起了头,看向那枚令牌。
黎大叔突的脸色一变,急促询问道:“小乙哥,这令牌哪里来的?如果是捡来的,还要赶快还给济世堂啊!”
李大叔也是漕帮之人,他怕这枚令牌来路不明。
医者令,可是济世堂的令牌,在江湖上有着赫赫威名!
即便是漕帮这样大的帮派,也是不敢得罪的济世堂。
漕帮兴起于大正开国后三十年左右,在太祖的时候,漕帮只是京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直到世祖时期,漕帮才发展壮大起来。
而此时的济世堂,却已经成名百年!
在江湖上名声赫赫,在民间的声望也是极高的。
漕帮号称百万帮众,即便这样,也不敢得罪济世堂。
这么说吧,即便是漕帮得罪济世堂,说不得哪天就没有了漕帮,而变成其他在水上讨生活的帮派。
济世堂之威名,可见一斑!
“什么捡来的,这是江城陆管事暂时让我挂在船上的!”
左小乙有些得意的说道。
年轻人嘛,都喜欢显摆一些,有了好东西,自然越多人知道越好。
有了好东西,不能显摆,那和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呢。
“哦,原来是江城陆管事给你的,那就没事了。”
黎大叔松了一口气,瞬间明白过来,然后小心问道:“你这次是负责运送济世堂的什么人吧?”
“送几个孩子去兴宁府!”
左小乙点头道,“陆管事有事,要几天后在这里和我们汇合。”
“小乙哥,你也想钓银鱼?”
黎九妹询问道,她的眼睛大而灵动,有些羡慕的看着左小乙船舱口挂着的医者令。
这枚令牌威名远扬,即使黑黝黝的不起眼,也带给人无比的压迫之感!
“嗯,我就是来钓银鱼的。”
左小乙直接回道,这些人都是漕帮的帮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我只有一个人,又要撑船,又要钓鱼怕是不行,九妹能否帮我撑船,一会我去钓两条银鱼上来。”
“唷,说得银鱼很好钓似的!还钓上来两条。”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只见一条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左小乙的船旁。
那只小舟也是一条乌篷船,不过船身修长,没有桅杆,船后有橹,操作摇橹的是一名年约四十汉子,那汉子身材并不如何高大,却显得身体很敦实。
他的两臂肌肉凸起,显得孔武有力!
小舟在他的操纵下,快如飞箭,却又寂静无声,显然是一位操舟高手。
而船头,立着一位二十五六岁上下的年轻男子,那男子相貌尚可,面皮白净,身穿秀才服,手拿一把折扇,头上戴着一顶四方平定巾。
不过此人虽然皮囊好看,不过脸色有些发白,圆圈有些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刚才说讥讽话的,就是此人!
水面上大多是江湖人士,最不喜就是这种官面上的秀才呀,读书人之类的。
“嘿,哪里来的书呆子!不知哥哥手段,就来妄言,也不怕闪了舌头!”
左小乙听到那秀才的话,心里自然不舒服,当即反唇相讥:“看你眼圈发黑,脸色发白,怕是在红翠楼的小娘皮肚子上没有坚持三个呼吸吧!”
红翠楼是象州的青楼,三个呼吸就是三秒的意思,左小乙这话,明显就是讥讽这个秀才模样的人,在妓女身上坚持不住三秒。
秀才模样的人闻言大怒,正所谓揭人不揭短,左小乙的话也太过恶毒!
他明明可以坚持个七八个呼吸的,竟然被左小乙打了一半的折扣还多,简直欺人太甚啊!
秀才怒喝道:“你是哪里人士!信不信我让象州捕快将你拿了。如果你跪下来给我磕九个头,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切!象州捕快,还管不到爷爷头上。软秀才,你给爷爷磕九个头,说不定爷爷一时开心,放你一马还差不多!”
左小乙不屑道。
他是漕帮香主,自然也是有底蕴的,如果在江城,别说秀才,就是举人他都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