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仪式】不是邪神蛊惑，而是让人获得这个真相，并对其施加枷锁，一旦有守夜人想泄露这个秘密，那就会被邪咒灭口。”

“所以，永昼教皇和那些永昼神官并不是被邪神蛊惑，而是经过【守夜仪式】，得到完整真相后，才选择反叛的。”

“至于【暝日】，祂不是永昼之主，按照永昼教皇披露出来的信息，祂是永昼大地失去光明后，无尽邪气汇聚所滋生的产物。”

“而【暝日】诅咒永夜大地这个说法，肯定是守夜司为了遮掩真相，栽赃给【暝日】。”

“三千年的救世主曦，应该可以击杀【暝日】，但却没有，而是选择封印。除了时间紧迫之外，或许还有一点帮守夜王座遮掩诅咒的想法。”

众人点了点头，虽然可能还有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但大体上应该就是这样。

这样的推论，不仅符合【救世之间】的提示，也解释了永昼教皇那种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牧夜这段时间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有了答案。

虽然没有具体证据，但这种事情，也不会有证据了。

蒂希雅叹息了一声：“这个布局所牺牲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稍微想象一下，就可以知道为了这个计划，永昼国度付出了怎么样惨痛的代价。

这片大地上的人，又经受了多少苦难。

日与月，是永昼国度所有人的信仰，但某一天却彻底失去了，再也不能见到，甚至温暖的阳光也成为致命诅咒，这是多么绝望的事情？

而这种万年无光的状况，足足持续了万年，牧夜他们只要一想，心中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在永夜人看来，永昼之主简直是罪大恶极。

但他们……却无法评价来对错。

“唉！看来是我错啊！”

牧夜幽幽叹息了一声，心中极为自责。

他之前太过冲动了，直接将证据交给了洛明王，使得永夜国度演变成如今的大动乱。

如果当初能稍微迟疑一点，选择多了解一点，或许就不会如此了。

“你准备怎么做？”蒂希雅问道：“帮凛弦夜，也不见得是对的，毕竟那代表永夜人将继续生活在这种黑暗之中。”

云上玥淡淡道：“如果选择不帮，那一旦法阵出现问题，这万年来的牺牲，岂不是全部白费了？”

“有些时候，牺牲也是必要。更何况，永夜人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总比起面对未来的浩劫时覆灭要来得好吧？”

“总之，我会以薪主的名义，站在守夜王座这边，将所有反抗势力定性为叛军。”

伊人妩接过话：“我也会让魔夜国度发出声明，支持守夜王座。”

牧夜为了修行，甩手不干，魔夜国度的权利自然在她手里。

丝蔲媂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这也是【救世之间】的意思，我想我也会如此。”

蒂希雅沉默良久，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权衡，都只能如此。

“只有这么一个选择，不是吗？”

牧夜声音低沉，他缓缓站起身来，望向窗外。

【暝日】正在冲击封印，地面上的黑色符文，再度蔓延了一大片范围。

“或许这个选择不是正确的，但眼前，我该去做正确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