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的死，一直是牧夜心中一个结。

而如今，当初因为姜凡的死而对他有些不善的姜婉，却在宽慰和感谢他。

仿佛将那个结解开，在他心中画下了一个句号，不由感到一阵释然。

站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回首望去，如今的成就，已经能给当初那个自己一份满意的答卷了。

这一路走来，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牧夜的心情平复不少，继续疗伤。

数十万民众的伤亡，有专门的人员进行处理。

虽然难免会有一些杂声，比如说帝君要是能快一点就好了，

但大部分还是正常人，都知道这已经是尽力了，倒也没起什么节奏。

因为【十恶】与【棺墓】大部分成员被诛灭，邪神也被重创，躲在暗中，默默恢复伤势。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诸国一片平静，都在安心发展。

牧夜全力养伤，他的伤势很沉重，表面上的伤势，短时间内就恢复了。

但本源上的伤难以愈合，需要时间来一点一点磨损。

在本源之伤愈合之前，他的力量难以完全发挥出来，一旦使用全力，就会恶化。

不过，一些寻常的事情，倒也不影响什么。

牧夜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第一，构建晋升术式。

第二，深度学习空间方面的知识。

第三，攀登【登神长阶】。

第四，强化地狱体系的术法。

虽说目前提升术法，对他的战力增幅不大，但若是他晋升为圣者，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能够承载圣者术力的术法，叫做圣法。

而到了圣法这一层次，想要再提升威能，就不是普通方式就能达成的。

圣法，需要用到自己领悟的法则，来构建术式回路。

当然，若是找到禁忌存在承受法则的躯干部位，也可以用来构建圣法的术式回路，只要能承受住反噬就行。

法则，是一种知识累积到一定程度，形成框架后产生的质变。

【寂】掌握的法则，是寂。

【恶之花】掌握的是恶。

【葬木】掌握的是死。

阿难摩耶掌握的是血。

圣法以下的攻击，是输出能量，无论能量有多大，在禁忌存在和圣者们看来，都只是一种普通攻击。

而能附带法则的攻击，是可以扭曲世界的规律。

就像之前牧夜前往地狱时，落在那颗血肉星球上。

血的规则，已经改变了那颗星球的自然规则，呈现一种特殊的景观。

牧夜选择走的路，和阿难摩耶一样，是地狱的血之法则，还有圣光。

不过以他对地狱知识的领悟，还没有升华到法则的地步，得分出一部分精力学习。

一般来说，想要掌握法则很艰难，不过伊人妩曾经从【原始地狱意志】那里弄来大量知识。

牧夜还可以借助【原始地狱之门】，偷渡到在那颗血肉星球上，观测对照。

【登神长阶】赋予了他神明的视界，能够更加容易领悟法则，所以这条长阶也得走。

事情很多，牧夜全都要做。

趁着诸国恢复安定的这段日子里，他每一天的时间都安排得紧紧的，一刻功夫都不得闲。

牧夜心中总是有一股强烈的焦虑，压力大到令人窒息。

这次战役，不仅没有完成既定目标，还让【葬木】【恶之花】结合成新的邪物，甚至多出一尊来自星空的半神降临，未来的局面将会恶劣。

现在诸国大部分民众，都相信他能镇守诸国。

但他并不相信自己，那数十万死在陨星压迫下的人，清晰告诉他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