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海格一摇一晃地推开了酒吧的木门,呼啸的冷风旋转着冲了进来。
“你还好吗?海格?”苏尔担忧地望着他,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担心一会海格直接在路边就躺下去。
“嘿嘿,嗝...”海格傻笑地看了看苏尔,醉眼朦胧,“我...我没事..苏尔。”
这还没事?活脱脱地一副喝多了酒的醉鬼模样。
“今晚恐怕回不去城堡了。”苏尔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和海格一起在雪地里睡一夜的情景了。
不知道城堡离这里有多远,他头疼地揉了揉眉间。
“嗝...”海格不断地打着酒嗝,冰冷的空气也没能让他清醒一点。
看来只能找个地方睡一夜了,苏尔环视周围一圈,但没有找到合适的标注着住宿的房子。
只能继续向前走了。
“噢,猪...猪头酒吧!”海格忽然出声道,“这...这里也是个..嗝...很棒的地方...”
“去..嗝...诺..诺伯就是在这里拿..拿到的。”
苏尔忍不住抚了抚额头,难为你喝这么多酒还没忘记给我介绍啊。
不过,猪头酒吧吗?苏尔看着在街道尽头,和尖叫棚屋一样与周围区分开来的,孤零零的木头房子。
“要不然就去那里问问有没有住宿的地方?我好像记得,这里的老板跟邓布利多是亲兄弟?”
苏尔还在考虑,海格已经向着那边走去,嘴里嘟嘟囔囔。
“不知道我的诺伯宝宝在罗马尼亚怎么样了?真是想念它呀,嗝...好久没去猪头酒吧了,去看看,看看。”
“好家伙,您还在想着那头龙呢?”苏尔叹了口气,紧紧跟了上去。
“砰!”海格用力地推开了大门,木门强力地撞击到墙壁,发出一声巨响,他语气欢快的喊道,“我来找你啦!福思老头!”
老板叫福思?
苏尔跟了进来,仔细打量着这个酒吧,就和它门口只有一半吊在外面的招牌一样,里面的陈设也破破烂烂的,几张明显高低脚的桌子错落地摆放在空地上,桌面黑的发亮的油垢,在昏黄的灯光下反着光。
地面上就更别提了,距离苏尔几步远的地方就有一滩亮晶晶的不知名乳白色液体,哪怕至少用一个清洁咒也能让客人好受点...
屋顶的角落里挂着几张空荡的蜘蛛网。
苏尔顺手在旁边抹了抹,一层灰色的物事直接覆盖住了他的手指。
脏乱差用来形容这间酒馆也算高攀了。
“。。。”苏尔无语地在海格身上抹了抹。
里头没有客人,只有尽头的房间里发出叮叮哐哐的声响。
很快,一个胡须乱糟糟的男人拿着一块黑的发亮的抹布走了出来,面色阴沉,先是看了看被海格一把拍到墙壁上,正摇摇欲坠的木门,嘴角抽了抽。
“这扇门三个加隆。”他阴沉着语气说道。
“你还是这样。”海格不以为意,一晃一晃地靠近了那个男人,蒲扇般的大手在男人肩膀上使劲一拍,“好久不见。”
男人被拍了个趔趄,“我可不想见到你。”
“别这样不近人情嘛,福思老头。”海格揽住了他的肩膀。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这里不欢迎小巫师。”
但海格没有回答他,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是这样的,先生。”苏尔无奈地走向前,“海格他是来火车站接我的,带我在霍格莫德参观的时候,不小心在三把扫帚喝多了。”
“显然他现在没办法送我回城堡了。”
男人沉默地看着苏尔,看了好半晌,最后吐出一句。
“楼上有房间,二楼右边第三个。”
“谢谢你,先生。”苏尔感激地道。
男人却不领情,冷冷地说了一句,“住一晚上,两个人,五个加隆。”
然后就转身向里屋走去,不再搭理他们。
苏尔呆了半晌,五个加隆?
“呸,奸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三言两语哄着海格上了楼。
让他意外的是,或许是下面实在是太脏,倒显得楼上的房间里还算干净。
至少被子和被套是很干净的,如果忽略房间配套的杯具上那一层显眼的茶垢和地面角落里的灰尘的话。
这是一间有着两张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