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熟悉的油头和阴沉不见阳光的那张脸,苏尔放心地收回了魔杖。
不管斯内普为人怎么样,他始终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受邓布利多信任,那么自己也绝对可以信任他。
更何况,老熟人了。
二年级下半学期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和斯内普在一块儿。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冷漠归你冷漠,我说归我说,我们都是好朋友?
可惜,斯内普并没有回应他的招手,而是干脆利落地转身,窗户砰地一声关上。
苏尔不以为意,向着巷子里最后一幢屋子一路小跑。
“吱呀”老旧的门发出难听的声响,苏尔好奇地走了进去,入目是一条狭窄的,黑漆漆的走廊。
唔...人家的玄关都是宽敞明亮的,换到斯内普这里,就变成了一个阴森森的鬼片拍摄场地...走廊角落里还挂着几张空空荡荡的蜘蛛网,墙壁暗红色的贴面层落上了灰,部分区域还挂着暗绿色的污渍,如果这里突然冒出个鬼,阿不对,是幽灵苏尔都不意外。
不过多停留,苏尔直直穿过了这一个恐怖片导演都要为此点赞的分不清是走廊还是玄关的地方来到了一片狭窄的---我们姑且称之为客厅的地方。
看起来斯内普是把这里当书房用的,瞧瞧四周被占据了一大块地方的书墙就知道了。
不像外头那个嗖嗖直往脖子里灌阴风的走廊,这里是有光源的---指那个被一层已经看不透的玻璃罩着的,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蜡烛灯。
但不知为何,苏尔觉得这里比外头还要可怖---活像一个软壁牢房。
按照恐怖片的套路来讲,外头阴冷,主角到了这里以后会稍稍放松,因为这里有人类需要的光明,哪怕它很微弱。
在这时候,不可名状物就该出来了,身上有血,头发油乎乎地就像几年没洗过,手上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内脏,软嗒嗒,湿乎乎...
没错,斯内普现在给苏尔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他从一个书墙的暗门里走了出来,正阴沉沉地看着苏尔呢,眼中有一抹意外的神色。
意外苏尔竟然能活着一个人穿过几条街道来这里?
斯内普上上下下扫了苏尔好几遍,把苏尔看得整个人都毛了起来。
“运气不错。”他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听不出来是夸赞还是阴阳怪气,“上来吧,博恩斯先生。”
苏尔不知道斯内普话里的运气不错是指什么,也没问,他知道斯内普是不会回答的。
“是要把这些蟾蜍剥皮吗?教授。”
走过长长的楼梯,拐过一个拐角,斯内普把他领进了一个处在两层中间的一个房间里,入眼就是一张操作台和数不清的玻璃瓶以及魔药材料。
一只蟾蜍死不瞑目地用它的大眼珠子瞪着苏尔,还有几只活着的正待在一边的玻璃箱子里。
苏尔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下,手法熟练地从箱子里掏出一只蟾蜍,干净利落地让它毫无痛楚的死去,接着,把血液放到一只玻璃瓶里,能用于制作其它魔药的内脏归置到一边,接着把已经死去的蟾蜍压在台面上,从顶部开始剥皮。
这一系列的娴熟技巧如果让纳威看到恐怕要嘎嘣一下晕过去。
对于各种魔药材料的处理,苏尔早就烂熟于心,因为在过去的那一个学年里,他总是要先帮斯内普处理好魔药才能进行训练。
苏·工具人·尔的及时到位显然让斯内普很满意,一般一个魔药大师,总会有几个学徒会帮他处理好一些枯燥的肢解工作,好让他将全部精力用于制作魔药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