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几英里,又或许是几百英里外的霍格沃茨城堡。
所有人都在球场上,闹闹哄哄地,或是担心,或是议论本该捧着奖杯出来接受众人欢呼的勇士去了哪儿。
没人注意到,城堡八楼校长室的那间屋子窗口,一道橙红色的光芒一闪而没。
若有似无的鸣叫透过玻璃渺渺消散在空气中。
不,有人注意到了。
邓布利多不露痕迹地看了眼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轻叹一声,目光有些担忧地看向远方深沉的夜色。
绿光散去,只留下莹莹地绿意附着在杂草上,在夜色的衬托下透露着不祥的气息。
没人能够在四面八方涌射而来的阿瓦达啃大瓜之下独善其身。
即便是梅林也不会例外。
更不用说苏尔了。
可...
“我还活着?”绿光只是转瞬即逝,苏尔纳闷地睁开眼,下一刻就发觉到自身的不对劲。
如果自己还活着,那下面闪烁着光芒的三强杯不远处,四肢伸开,半张着嘴,眼神失去光泽的自己又是什么?
噢...苏尔忍不住抬手想捏一捏下巴,却发现自己能够透过手看到下面沾染着绿意的杂草。
明白了,自己这是变成灵魂了?
那我到底算是活着,还是死去了?苏尔陷入沉思。
那个穿着黑袍的年轻人已经放下怀里的卤蛋殿下,点亮魔杖朝自己走来,即便没有了小矮星,也依旧有人前仆后继地愿意当伏地魔的走狗。
这个年轻人,正是当初世界杯黑魔标记事件里出现过的,那名年轻的傲罗,从他能够抱着还没彻底复活的伏地魔来看,这家伙已经成了伏地魔的心腹手下。
在福吉手下的魔法部果然跟筛子一样没什么区别。
“砰..”一声轻响,苏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踢地生生翻了个面,即便他现在感觉不到疼痛,但也怒由心起。
我记住你了。
这名年轻的食死徒显然没有发现苏尔的灵魂就飘在他身体半空当中注视着这一切,在完成泄愤一般的一脚之后,这名年轻的食死徒一把扯住了哈利的头发,就这么扯着他走向那块已经碎裂的石碑。
哈利似乎傻了不知道疼痛一样,目光直直地瞪着苏尔的身躯。
他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这位和苏尔有过一面之缘的,顶替了小矮星角色的特尔用魔杖变出长长的绳子,将哈利牢牢的,一圈又一圈捆绑在残破的石碑上,接着,把一块黑的看不出本来形状的破布塞进了哈利的嘴里,匆匆离开。
似乎到了要开始的时刻,周围影影绰绰出现十几个人,刚才的漫天阿瓦达啃大瓜想必就是出自他们的手,只是夜色下,这十来个人都统一戴着面具,看不清谁是谁。
一条大蛇不知从何处爬了出来,在草地上蜿蜒游动着,咝咝吐着蛇信,围着捆绑着哈利的这块汤姆·里德尔的墓碑打转。
是纳吉尼吧?苏尔的灵魂飘在半空中,打量着这条蛇。
这也是个悲情人物...
差点儿就能成为阿不福思儿媳妇的人,阿不,现在是一个人性完全被泯灭的大蛇...
也是格兰芬多剑圣的剑下亡魂
就在苏尔默默观察纳吉尼的时候,一阵巨物在地面上拖曳的声响传来,特尔·亚克斯利拖着一个巨大的坩埚从黑暗中出现。
说是坩埚,把它称作东方用来为了酿酒的巨大米瓮,那口径,至少有个五英尺。
年轻的食死徒挥舞魔杖,操作这么巨大的坩埚似乎让他有些吃力,苏尔想靠近看看有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自己身体一英尺的范围。
“噼啪...”声音响起,哈利似乎缓过来了,勉力睁开眼,那巨大的坩埚底下燃起点点火苗,迅速连成一片。
坩埚表面随着火焰由弱变强迅速从青灰变成一种升温的暗红色。
“咕嘟..”一声微弱的气泡爆裂声在坩埚内响起,缕缕蒸汽开始升腾而起。
大概几秒钟的功夫,锅里的液体沸腾了起来,蒸汽越来越浓,与此同时,里面还有星星点点的赤红色如同火花般的东西溅射出来。
复活在望,我们的伏地魔殿下似乎很是激动,那用来包裹他的包袱抖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