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看清了,那个站在老头儿边上的男人,哦不,男孩,分明就是把自己心儿都掏走的那个男孩。
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想法中的那个老头儿的称呼是不是对邓布利多有些不太敬重了。
眼泪一下子模糊了她的视线。
“砰。”木门大力地撞向墙壁,接着就是一阵咚咚的声响。
在客厅里担心自己女儿状态难得请假没去诊所的格兰杰先生惊讶地看着自家女儿穿着睡衣,咚咚地从从楼上下来,啪嗒啪嗒地奔向门外。
“赫敏?发生什么事了,你去哪儿?”
格兰杰先生的话像一阵风儿一样拂过,赫敏没有停留,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正在朝着这里走过来的男孩。
她好害怕,害怕只是自己的幻觉。
苏尔才刚刚走到家门口不到十英尺的距离,隔壁的格兰杰家大门一下子被打开,一个穿着碎花睡裙,一头乱蓬蓬头发没有梳理的姑娘穿着拖鞋跑了出来。
四目相对。
时值盛夏,但今天上午的阳光并没有多么热情,朵朵白云飘在人们头顶,微风吹拂过来,是个难得的凉爽,又不太热的早晨。
借着柔柔的日光,苏尔看到赫敏眼角闪动的泪花。
也看到她不敢相信地站在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以及短短时间里她那瘦削了不少的双颊。
一种愧疚的感觉他涌上心头,自己不该让好姑娘这么担心的。
苏尔张开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赫敏的眼中迸出惊喜,惊叫一声,小步伐腾挪着,在距离苏尔还有一米的时候,她跳了起来。
怀中一沉,苏尔慌忙地接住了赫敏,隔着轻薄的睡裙,托住了她的柔软部位。
赫敏扑到苏尔怀里,将头埋在苏尔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
苏尔感受到赫敏双腿紧紧夹着自己,她那纤细的手臂中传来的力道,以及颈窝那里湿润的,泪水浸湿脖颈处衣物的感觉。
“抱歉,赫敏,让你担心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赫敏使劲地摇了摇头,抽噎几声,接着抬头,双眼迷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这是她这段时间里沉睡时梦中经历过多次的场景。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苏尔的面颊。
这真的不是梦吗?
苏尔还想说些什么,但下一刻,冰冰凉凉带着甜意的柔软堵住了他的嘴唇。
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抹感慨,轻轻挪后几步,双眼迷离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姨母笑。
格兰杰家的大门里,来不及放下手中报纸的格兰杰先生慌忙地跑了出来,紧随其后的还有格兰杰夫人。
当然啦,埃里森家就在格兰杰家隔壁,论起伤心,他们不比赫敏要来的少,埃里森夫人回到家里以后,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拿着苏尔的相片发呆,暗自垂泪,埃里森先生也暂时将公司放下,他是男人,纵使伤心,也不得不表现出坚强,这段时间里,他既当爹又当妈,带着围裙负责起了家务。
同时,心里头又维持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