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火长蛇在解咒变幻而成的獾獾下发出惨烈的嘶鸣,裂成数段。
里德尔没有说话,但想来是有些无语的。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的吗?
苏尔收起魔杖,看着里德尔和两只摄魂怪拔河,噢,场外裁判邓布利多在吹黑哨。
局势对于里德尔来说,是极为不利的状况。
它一寸,一寸靠近两只长吻,看似缓慢,但其实时间流逝地并不多。
“邓布利多!”里德尔就像是在枪口之下的犯人,向持枪者发出哀求,“等等!我们还可以聊聊,邓布利多,教授,老...”
里德尔最后一个单词还未成功脱口,便被一刀两断一般分别没入两只摄魂怪的口器之中。
原因是邓布利多加大了压制力度,给了里德尔致命一击。
冠冕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
也在此时,异变突现。
吸取了里德尔灵魂的两只摄魂怪发出痛苦的嘶嚎,身周悬浮的灰黑色雾气膨胀一瞬,迅速收缩回躯体之中。
邓布利多面色一变,抬步向前,将苏尔护在身后。
两只摄魂怪像是两块正负级不同的磁铁,正缓缓接近,苏尔可以看出两只摄魂怪正极力远离对方,似乎这是一种极为危险的行为,摄魂怪的兜帽在它们剧烈挣扎之中脱落了下来。
这也是苏尔第一次看到摄魂怪兜帽下完整的模样。
不,用模样来形容不太合适,那根本就不是一张脸,而是一团显出朦胧圆形的黑灰色雾团,唯一勉强称得上是五官之一的,是它们那长长的口器。
邓布利多只是拿着老魔杖稳稳站在苏尔面前,并未有任何动作,眼睁睁看着两只摄魂怪在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后融合在了一起。
空气里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两只摄魂怪压成了扁扁的一张纸,接着,那张‘纸’又向两侧膨胀,就像是有人往扁扁的气球里打气一样。
鼓起的‘气球’在膨胀到极限时猛得又是一阵收缩,同时,灰黑色的雾气再次出现,翻涌,鼓荡,遮蔽了视线。
约莫几个呼吸的功夫,灰色雾气渐淡。
再度出现在视野里的,只剩下一只摄魂怪,像是从梅林时代一直传下来没有换洗过的黑袍倒还是破破烂烂,但那双在黑袍下探出来的手虽然依旧瘦骨嶙峋,骨节分明,不过在披上了一层惨白的皮肤后,倒更像是一双人手。
苏尔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姑且称为皮肤吧。
兜帽重新戴了上去,看不清全貌,只不过口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黑漆漆的细线,再上,是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眸子。
那双红色的眸子直视着两人,细线张开--
“真奇妙啊...”
“邓布利多...”
“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这奇怪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苏尔忍不住吐槽,脑海里泛起一个拿着灯笼,带着蓑帽,喜欢双手环抱在胸前的矮胖子。
“里德尔?”邓布利多轻咦一声。
那只不知能不能再被称作是摄魂怪的怪物怪笑着,没有应声,而是舒展黑袍下的双手。
“真奇妙,我感觉到了强大,前所未有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