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稷完全没有想到,大扬州王国在不动声色间便动摇了他们的国本。
“如今,我朝遭五国围攻,凭着微臣那微末的风水之术才可勉力维持至今,可这终究不能久撑,强国固本才是我朝的长远之计。”
乱天国师先是分析了大豫州王国当前的危局,而后又继续说道:“强国固本的关键便是经济和民心,可这两样正是这些年来大扬州王国向我朝渗透的核心。因此,他们的这一招可是比他们直接向我朝出兵还要来得危险。”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这大扬州王国竟是如此的狼子野心!”曹稷恍然大悟,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身前的龙案,而后探头看向了乱天国师,谦虚地请教道:“那国师可有何应对良策?”
“大扬州王国陈兵而不动,得势却不攻,想必他们要么是对我朝有所顾忌,要么就是有什么事要求于我朝。”乱天国师分析道。
的确,乱天国师邪招频出,神秘诡异,多次让大扬州王国的大军吃瘪,说他是大扬州王国的“顾忌”自然是说得过去。不过,若要说他们有什么事求于这样一个危若累卵的王国,曹稷和乱天国师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大徐州王国虽然在大扬州王国的攻打下从大豫州王国境内撤了兵,可另外那四大王国却还在大豫州王国的境内拼尽全力地攻城拔寨。
在大徐州王国撤兵后的第七个月,大豫州王国辖下的那六十余座城池已经有将近四十城落于了其他那四大王国之手,而庆安王城也由原来的王国中心变成了王国现在的前沿阵地。
曹稷不想迁都,也不敢迁都,因为这关乎着王国的气运,也关乎着王国的民心。可若是不迁都,整个大豫州王国就很有可能会在其他那四大王国的疯狂攻击下彻底覆灭,再无翻身的机会。
大豫州王国,庆安王城,王宫太和殿。
“那轩辕昊简直是欺人太甚,他们竟敢在我王城之外焚我王旗,乱我民心!”曹稷很是气氛,重重一巴掌拍在了身前的龙案之上。
原来,大冀州王国的大军已经攻到了庆安王城之外,他们当着王城守军的面焚烧了大豫州王国的国旗,极尽羞辱之能事,怎能不让曹稷愤怒。
“吾王息怒,如今大冀州王国兵临城下,那大荆州王国与大梁州王国不日也将大兵压进,我朝情势已是十万火急。”朝堂之上,谋士庞懿向曹稷进言道:“恕臣下直言,咱们此时若不尽快定下迁都事宜,莫说这庆安王城,怕是这江山社稷都岌岌可危了啊!”
“大胆庞懿,朝堂之上你竟敢妖言惑众。还不快给我住口!”大豫州王国的大将军司马忠对着庞毅呵斥道。
司马忠的话似乎并未吓住庞懿等一干谋士文臣,他们不但没有住口,反而跪倒在朝堂,哭着力谏,让曹稷作下迁都之决策。
此时,朝堂之上是哭成一片,乱作一团,哪里还有个朝堂的样子。
“放肆!朝堂之上,岂可大声喧哗!”却是大将军司马忠一声大喝,音灌朝堂。
他的这一声大喝,带着震撼灵魂的秘力,瞬间令朝堂安静了下来。他们纷纷重新整理好情绪,望向了龙座之上的曹稷。作为一国之君的曹稷,他自然不会同那些谋士文臣那般过分失态,他也就在刚才的一怒之后便静下了心来。
“国师,这事儿你怎么看?”
短暂的沉默之后,曹稷最终还是转头看向了朝堂一侧闭口不言的乱天国师。
“吾王,微臣以为,迁都之事不妥,我们还得另寻救国之策。”乱天国师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国师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还能寻到那救国之策,我朝也不至于被欺压到如今这个份儿上了。”庞懿盯着乱天国师,没好气地说道。
曹稷并没与在意庞懿的牢骚之言,而是客气地向乱天国师请教道:“国师心中是否已有良策?”
“王上,若要扭转我朝之危局,关键还在于大扬州王国!”曹稷回答道。
“在大扬州王国!此话怎讲?”曹稷很是不解地问道。
“王上可还记得,六个月前,微臣就曾与王上提过,大扬州王国虽然得势但却不进犯我朝疆土的那件事儿么?”乱天国师反问道。
“当然记得,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秘不成?”曹稷不解,好奇地看向了乱天国师。
“当时,臣下猜测他们不进犯我朝的原因,要么是因为有什么顾忌,要么是因为有求于我朝。不过,现在看来,或许这两者都不是!”乱天国师解释道。
“那到底是何缘由?”曹稷追问道。
“他们是在等待,等待我大豫州王国向大扬州王国求援!”乱天国师斩钉截铁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