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天国师曾经有一位过命的兄弟正好叫做风子休,但风子休却没有一个叫乱天的兄弟。
而且,乱天国师的那位兄弟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孤身远走了边缘海,如今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过,当乱天国师说到他的那位兄弟在一百多年前孤身远走边缘海时,风子休却是一惊,赶紧问道:“不知先生的那位兄弟曾经身居何方?”
“原苗疆古国九凤主城辖下的太平城!”乱天国师回答道。
乱天国师话音刚落,风子休的心里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他再次反复地回忆着自己的那些朋友和兄弟,希望能找到一个与乱天国师对上号。
“懂风水,还名叫乱天?在我认识的人中,真正懂风水的也就两人,一人是修罗,另一人则是道一神相,也就是所谓的修缘军师,但真正能称之为过命兄弟的也就修罗一人。不过,这乱天虽然带着面具,但怎么看他与修罗都不像是同一个人。”风子休暗自腹诽道。
“修罗,浑天盘,浑天?浑天不就是乱天么?莫非…”忽然,风子休的脑中灵光一闪,看着乱天国师激动地说道:“先生可识得修罗?”
风子休猜到了这乱天国师很有可能就是修罗,遂以法力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容貌。一看眼前的风王正是自己曾经的兄弟风子休,修罗也是激动不已,立马摘下自己的鬼脸面具。不过,在他摘下面具的刹那,风子休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修罗,你这是…?”风子休看着修罗的脸问道。
原来,面具之下的那一张脸已不再能称之为脸,虽然仍能大致看出修罗曾经容貌的大致轮廓,但那的确不似从前了。从前,他的脸看上去虽然有些阴翳,但至少不会向现在那样胖肿,且生满了脓疮。
“嗨,咱先不说这个。都这么久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兄弟你,今日我们定要不醉不归!”修罗不想两兄弟一见面便谈这不愉快之事,遂岔开了话题。
修罗不愿提及自己面生脓疮之事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苦衷与无奈,这也是他在和大冀州王国大军决战中没有使出全力的根本原因。
“修罗,说说吧,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酒意正酣,风子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起了修罗。
“之前,你说得很对,在与大冀州王国大军的决战中我并没有使出全力,但并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修罗饮下了杯中之酒,显得有些无奈。
“为何?”风子休问道。
“如今天下英雄逐鹿三界,为的是什么?”修罗看着风子休问道。
修罗问了一个看似众所周知的问题,但风子休却从他的话里嗅到了不一样的答案,遂问道:“为的是什么,难道不是气运么?”
“气运?那只是少数人才玩得起的东西。其实,绝大多数的修士甘愿被卷入这场亘古未有的乱局中,他们并不是为了所谓的气运,他们只是想借机逆流而上,摆脱三界天地的桎梏,寻求真正的长生。”修罗说出了三界绝大多数修士的真实想法。
风子休对修罗的这个说法并不赞同,遂反问道:“他们是为了寻求真正的长生?如果走出三界天地就能寻到真正的长生,那些‘少数人’还争这气运干嘛,难道这气运比长生还重要么?他们为何不直接去寻那摆脱三界天地桎梏的方法呢?”
的确,鲲鹏老祖、伏羲老祖和女娲老祖等一批站在三界绝巅的领袖大能都走出了三界,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已经问鼎了真正的长生,但至少说明在三界内存在着通往三界之外的途径。而按照修罗刚才的说法,寻找这条离界之途显然更为容易。
“你认为三界就那么好出去的么,即便能出去,那也只是那些站在三界巅峰的极少部分人,哪轮得上我们这种平凡的修士。不过近些年来,在三界的修士界却有这样一个消息传出,说那气运争夺的最终胜利者能够将他的子民带出三界天地,这也是三界乱局愈演愈烈的重要原因。”修罗对风子休解释道。
修罗的解释倒还说得过去,但这与他脸上的脓疮到底有何关系,风子休却是没听出半点儿端倪,遂问道:“难道,这些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有关?”
“我并非看破红尘的和尚,自然也盼望着能走出三界,寻求长生。而且,我懂得风水之术,懂得真正的风水大术,可以在气运的争夺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我比其他的修士有更多更大的机会走出三界。”说到这里,修罗明显有些激动。
“对,风水之术的确是增加地运的最佳方法。”风子休点头肯定道。
“事情也正如我所预料的那般,我受到了曹王的重用,帮助曹王打下了大豫州王国的天下,被任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不过,自从我以风水之术帮助曹王打天下以来,我这脸上便不断地生出各种脓疮,而且越来越严重。我寻遍了名医,竟无一人可说得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修罗继续说道。
“竟有此等奇事儿?”风子休关切地问道。
“若是只生脓疮也就罢了,戴张鬼脸面具即可。可更要命的是,我每使用一次风水大术,我便可以明显地感觉到我的寿元在减少,以致于在五大王国围攻我大豫州王国之时,我根本就不敢过多地使用风水大术,而是偏重于谋略。不过,我并非‘谋神’,哪能事事谋尽?大豫州王国终因敌我实力太过悬殊,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修罗说出了心中的无奈与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