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未曾到过葬界,只是在一些古籍中见过关于葬王和葬界的一些介绍罢了!”
在未弄清中年男子的真正身份之前,风子休根本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以免自毁。
“小小年纪,天赋不错,却是不该诓骗于朕!”中年男子脸色阴冷,他盯着风子休问道:“我们应该见过,你也一定去过葬界,可你为何要对朕撒谎呢?莫非你我之间并非同路之人?”
风子休暗道不妙,心想这位葬王是不是已经看出了什么不对,但他又担心这位葬王只是在诈他,并不知道实情,故而坚定地说道:“前辈真的错怪晚辈了,若非我今日亲眼见到了前辈您和青铜葬棺,晚辈还以为葬王与葬界只是某些人杜撰出来的消遣故事呢,我又怎会有那等福缘能入得葬界。更何况,就算是给晚辈一百个胆子,晚辈也断然不敢欺骗尊贵的葬王啊!”
风子休表现得毕恭毕敬,但同时他也在思虑着脱逃之法,一旦这位葬王再次出手,那他也会有更大的机会逃出葬王的魔爪。
“你的气息朕很熟悉,让朕想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你呢?”中年男子的表情无喜无悲,看上去似乎并不像是在诈风子休。
“朕想起来了,你盗过朕的陵墓!”
中年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向风子休,双眼竟然射出了两道凝为实质的亮白色目光。
中年男子的修为远超过了风子休的想象,仅仅是他的两道目光就让他双腿发颤,差点儿心神失守。风子休倒吸了一口凉气,稳住心神,而后才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中年男子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上。
“盗过你的墓?难道你是赢皇!”风子休脸色骤变,确定了这位中年男子的身份。
盗墓并非是风子休的营生,但他今生的确干过一件盗墓之事,盗的那墓便是赢皇墓。怪不得从见到这位中年男子开始他就觉得熟悉呢,原来是他当年在赢皇墓的地宫壁画中见过赢皇的画像,而那画像与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晚辈一时糊涂,还望赢皇恕罪!如果赢皇今日能饶过晚辈,那晚辈今后定当效犬马之劳。”
事到如今,风子休只得承认。毕竟,盗墓本就算是对墓主人最大的不敬,尤其是帝王之墓,如若盗之,必将受千刀凌迟之酷刑。不过,在风子休看来,盗墓之仇并非死仇,尚有可化解的余地,赢皇或许会因为某些其他方面的原因而放过他。
风子休虽然心存侥幸,但他却在这时想到了另外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便是赢皇在葬界的另一重身份。
若赢皇只是葬界的一位普通葬王还好,至少风子休可以凭借着他与夜葬王的关系来缓和他与赢皇之间的关系。可风子休并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这赢皇与那葬界最为神秘的尊葬王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这赢皇还很有可能就是葬界的尊葬王。
因为,夜葬王曾经说过,尊葬王在葬界的来历非常神秘,他在葬界出现的时间恰好就与赢皇从赢皇墓里出世的时间相吻合。同时,夜葬王也说过,尊葬王的手下有着一大帮厉害到变态的葬士,而这帮葬士很有可能就是赢皇当年从赢皇墓里带出来的那十万甲士。
另外,尊葬王曾以葬王的境界力战超脱者境界的夜葬王和幽葬王,实力强大到变态。而赢皇当年可是能上战天帝张北忍,下战冥界酆都北阴大帝的变态人物。从这一点来看,那尊葬王的真实身份也极有可能就是赢皇。
风子休几乎已经认定了赢皇就是葬界的尊葬王,但他不敢声张。毕竟,这赢皇只是通过他身上的气息确定了风子休当年盗墓者的身份。而在葬界,他与赢皇或者说是尊葬王根本就没打过照面。
然而,风子休高估了自己的侥幸,也低估赢皇的智慧。那赢皇根本就不信风子休之前的那番鬼话,而是死死地盯着风子休说道:“是你自己交出来呢,还是朕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