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我观这五行山藏纳了这方圆数十万里的天地大势,咱们这次贸然潜入,无异于那困笼之鸟,恐有灾劫临身啊!”
界棋麾下的黄石公曾监察着一方风水下界,在风水一道颇有造诣。因此,在临近五行山之时,他便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凡,赶紧出言相告。
然而,对于黄石公的提醒,界棋不仅毫不在意,反而还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五行城可是风水文明的圣城,作为一座风水圣城,若是连这方圆数十万里的天地大势都无法汇聚,那这风水文明怕是早就该湮灭于历史了,哪还用得着咱们亲自动手?”
界棋说得倒是没错,可他似乎是曲解了黄石公的意思,显得有些轻敌。黄石公有些无奈,只得转头看向了界棋身旁的旃蒙。
旃蒙倒是听出了黄石公话里的意思,可他又不想折了界棋的面子,故而说道:“大将军说得没错,既然这里是风水文明的圣城之所在,汇聚数十万里的天地大势倒算不得稀奇。不过,这风水一道向来诡异,咱们最好还是多听听黄石公的意见,免得误了我万灵阁的大事。”
在万灵阁,神将营与军机府虽然算是平级的两个机构,但若论实力,神将营却是无法与军机府相提并论。因此,军机府一位护法军统帅的身份地位是要比神将营中的一位大将军高。
而且,旃蒙的修为要高过界棋,此次行动又是以旃蒙为主。所以,旃蒙的话,界棋根本就不敢反驳,他只是冷冷地看了黄石公一眼,以示警告。
“那依黄石公的意思,咱们需如何做呢?”旃蒙看向黄石公问道。
黄石公先是瞄了一眼界棋,而后又看向旃蒙说道:“回旃帅,这五行山内五行圆融,自成大阵,五行城又居于这五行山中,易守难攻。若是他们以风水大术发动这方圆数十万里的天地大势,就算咱们能攻入那五行城,咱们付出的代价恐怕也是不小。”
“可有解阵之法?”旃蒙继续问道。
黄石公仔细地想了想,而后说道:“对于这种五行圆融的天然大阵,只能毁其一峰之阵基,断了五行生克之循环,方能解了这大阵。”
界棋闻言,满脸不屑地说道:“毁其一峰之阵基,你说得倒是轻松。若是咱们能入得了这五行山,咱们又何须让你来想解阵之法!”
界棋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但的确是说到了点子上,黄石公所提供的解阵之法根本就不可能成立。
界棋说完之后,又转头看向了旃蒙,直言道:“旃帅,我看这五行山也没有黄石公所说的那么玄乎,咱们与其在这里犹犹豫豫,倒不如先攻它一轮,实在不行,那咱们再另想他法。”
旃蒙有些犹豫,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得咬了咬牙,道:“龙城已然失利,这五行城咱们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攻下。既然大将军请战心切,那便率作先锋,破了这五行城!待来日,老阁主化天命而归,旃蒙定会进言,保大将军一席长生之位。”
界棋虽然很想进攻这五行城,拿下夺城之首功,但他却是不傻,也不想率做先锋当炮灰。奈何,旃蒙已经发话,他也不好推辞,只得又领了三百神将,在五行山下结成了一个巨大的锥锋大阵。
然而,当巨大的锥锋漩涡攻近到距五行山仅十里之时,五行山周围却是亮起了一道浑黄的防御神罡,其强大的反震之力竟然直接将锥锋大阵给崩散。
所幸,这只是一道单纯的防御神罡,并无风水幻杀大阵暗藏其中,锥锋大阵虽然被毁,但界棋等人的安危却是无虞。
眼见界棋失败,旃蒙非但没有表现出失望,他紧皱的眉头反倒是舒展了开来,自语道:“看来,这五行山周围只有一座防御大阵,并无风水杀阵暗藏其中,这风水文明的风水之术也不过如此。”
说完之后,旃蒙便转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万人精锐,下令道:“风水文明,妄盗天地之力,祸世殃民,其罪当诛。天乙破城大阵准备,攻!”
万人精锐得令,迅速结成了一个天乙破城大阵,凝成了一柄巨大的天乙破城槌,重重地砸在了五行山外的那道防御神罡之上。
旃蒙本以为,龙城天门便已是异数,五行山外的这道防御神罡再怎么坚固,也绝不会胜过那道龙城天门太多。然而,他错了,这道防御神罡仿佛与整座五行山,甚至是与周围方圆数十万里的天地都凝为了一体,龙城天门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结果,那天乙破城槌虽然势大力沉,但却没有在防御神罡上激起半点儿波澜。
“怎么可能?神将营的锥锋大阵不敌也就罢了,怎么连咱们的天乙破城槌都不见奏效?不可能,这一定是某种幻境。将士们,都给我攻,给我狠狠地攻!”旃蒙心有不甘,再次下令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