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打个哈哈,开口说道:
“老哥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如今扈家庄交给贤侄打理,你这是省了多少心呐?”
扈太公听到李应夸赞自己的儿子,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
他伸手拉着李应坐下,接着说道:
“如今不能动了,老朽还是怀念四处经商的日子啊!
真是羡慕贤弟还能走南闯北……”
李应笑着一摆手道:
“老哥哥不用羡慕小弟;
过不得多久,小弟也要金盆洗手,留在独龙岗陪你喝酒了。”
“哦!
贤弟此言何意啊?”
扈太公听了,不解的问道。
李应摆出一副其实我不想说的样子;
勉为其难的说道:
“我那不成器的犬子,现在有点长进。
他见我四处奔波,于心不忍;
非得要替我行商。
这不,他看到河北缺粮,便千里迢迢的带人往江南跑了一趟……
他跑这一趟,差点没把我这个当爹的给吓死……”
随后李应添油加醋的说起李凌这一路上的事情。
什么淮西境内的好汉,沿途为他儿子摆下宴席,哭着喊着要跟随他;
还有枯树山上那些穷凶极恶的贼寇;
被李凌一人一剑的杀上山去,为民除害……
反正吹牛不纳税;
李应那真是把儿子夸的天花乱坠……
随着李应的述说,扈太公和扈成父子俩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李应最后说道:
“老哥哥啊!
要说独龙岗上年轻的一辈,还得是扈成贤侄和我那犬子了。
他两人都有了闯荡江湖的本领;
不像其他一些孩子,还要靠蛮横不讲理的长辈护着,不敢出独龙岗半步……”
扈太公老眼眨巴了几下,他被李应的一通牛吹下来,给吹得蒙圈了。
李应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秀自己的孩子了?
李应自吹自擂的夸了半天自己的儿子;
他伸手拿起茶碗,喝了口水润润喉咙,接着说道:
“老哥哥,你我兄弟亲如手足;
小弟为了你我两家永世修好,特地来向犬子来求亲了……
希望老哥哥能将三娘那孩子许配给犬子;
日后你我两家联手,这天下何处去不得?”
李应说到这里,向后一摆手;
鬼脸儿杜兴赶忙把礼物摆在桌上。
扈太公转头瞧去,只见桌上摆了千年老参,晶莹剔透的玉如意;
还有几颗东海大明珠……
扈太公的脸色随即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轻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
“贤弟这真是有心了;
只是……只是几日前,祝朝奉也前来提亲;
想让小女许配给他家的祝三郎……”
李应听了,身子向前一探,急切的问道:
“老哥哥可是答应他祝家了?”
扈太公摆摆手道:
“那倒没有;
贤弟应该知道,小女从小被老朽给惯坏了;
别看是个女娃子,脾气可是犟的很;
所以我要和这个丫头商议商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