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祝彪冷笑一声道:
“父亲,对于李家庄的鸡飞狗跳,孩儿倒是听说一些。
据说李凌那个窝囊废想要开酿酒坊,还有锻造坊……”
听了祝彪的话,已经养好伤的祝虎不由得笑出声来:
“嗤……
这都是人家扔下不要的生意,真难为这个废物了。
李应这个老混蛋也是,竟然任由他的窝囊废儿子胡作非为……”
祝朝奉笑眯眯的抚须说道:
“李应这个老东西命也够苦的;
一辈子就这么一根独苗,还是个如此无用之人。
哎呀……
这都是李应太会算计了,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现在倒好,一切报应都落在他儿子身上了。
你看老夫有你们三个孩子,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下半辈子能衣食无忧啊!”
坐在下首的教师栾廷玉,听着父子几人这恶毒的语言,不由得微微一皱眉……
他实在是想不通,两家已经是几十年的情义了,怎么到了现在的水火不容?
难道是因为两家都向扈家提亲的原因不成?
栾廷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听到祝朝奉开口说道:
“彪儿,既然李凌那小窝囊废都想做出一番成就;
你不如单独做些事情;
到时候让扈家也能高看你一眼。”
祝彪听了这话,自信的一笑道:
“父亲提点的是;
孩儿其实早就开始自谋一条商路了;
只要这条商路能打通,我祝家在一两年的功夫,家资就能翻上几番……”
听了祝彪这自信满满的话,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祝朝奉更是身子向前一探,急切的开口问道:
“没想到我儿如此有心!
只是不知你准备做什么生意?”
祝彪先左右看看,这才一脸神秘的开口说道:
“父亲,孩儿听说朝廷派出了媪相童贯;
让他节制西北兵马,准备再次对西夏用兵了……”
“以孩儿之见,童贯这次用兵肯定还会像以前一样;
折戟沉沙,动不得西夏半分。
他们双方厮杀之前,肯定要互相限制商路。
所以孩儿想弄一批铁器和盐巴卖到西夏。
这些物质在西夏可是紧俏的商品。
到时候定多少价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我们大赚一笔的时候,也是给西夏雪中送炭……
他们不但心甘情愿的把金银奉上,还会对我们感恩戴德……
父亲你看如何?”
“嘶……”
听了祝彪的话,房内的所有人都互相对视一眼;
倒吸一口冷气。
若是李应在这里,肯定以为独龙岗的风水是不是被破坏了?
这些年轻小辈,怎么一个个的都想着谋反的事情?
祝朝奉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我儿休要鲁莽,你以为和西夏人的生意那么好做?
西夏人都是吃人不吐骨的豺狼;
你和他们做生意,无异于与虎谋皮!
此事万万不能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