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古猛的一甩袖子,冷声道:
“老夫行得正坐得直,怕他做甚?
你们给我看好了大营,随时准备反攻西夏。
只要你们有了功劳,京城的那些人就不敢为难老夫。”
姚古不顾儿子的阻拦,又交代几句,便翻身上马,跟着几个禁军走了……
“父亲……”
姚平仲急的连连跺脚,恨不得能替父亲到京城走上一趟。
姚古带走没有多久,种浩就到了。
当听说姚古被带走的消息,种浩也跟着连连跺脚;
“平仲兄,你糊涂啊!
你不该让姚大帅跟着进京;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切都是童贯这个阉贼的主意,他看不得我们三家立功,就怕把他的风头掩盖下去……
我们在西北,童贯鞭长莫及,只能干着急,动不了我们半分。
姚大帅若是去了京城,那还不是任由这个阉贼拿捏?
到时候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姚平仲听了,心里更加着急,开口问道: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快去追上去,把大帅请回来便是。”
姚平仲见种浩这么说,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
他猛的一挥手道:
“兄弟们,随我前去迎回大帅……”
听了姚平仲的命令,一些军中老卒二话不说,拉出快马就跟着少将军追了出去……
姚古也就是才离开几十里路的距离罢了;
姚平仲带人不到半个时辰就追上了他们。
“给我站住……”
在几个禁军惊愕的表情中,姚平仲面色不善的带人围住了他们。
“去,回去给童贯阉贼说一声,要想动我西北军,那就让他亲自前来。”
几个禁军吓得躲在姚古身后,色厉内荏的举着金牌叫道:
“这可是陛下的命令,你们难道敢不听令?”
姚平仲冷笑一声道:
“官家还不是被几个奸臣给蒙蔽了?
小爷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回去吧!
父亲是不会跟你们进京的。”
姚古白眉一皱,对着儿子开口喝道:
“我儿休得放肆,为父说过;
咱们姚家光明磊落,还怕这些奸贼不成?
你们回去吧!老夫非得进京,在官家面前论个是非曲直。”
“父亲糊涂啊!
你难道忘记刘法将军是怎么死的了么?
还不是被童贯给害死的?
父亲嫉恶如仇,到了京城肯定会和童贯翻脸。
以童贯的歹毒手段,父亲根本不是对手啊!”
姚平仲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拉住父亲的马缰,要往回拽。
几个禁军也不敢阻拦,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姚古听了儿子的话,也有些迟疑,拿不定主意是走还是留?
他们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不知道在身后的一个小山包后有个人看的仔仔细细。
那人一脸的狠厉,冷笑一声道:
“既然你们难以抉择,那某就帮你们选择吧!”
他说完,摘下马鞍上挂着的弓箭;
他那冰冷的箭尖指向了白发苍苍的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