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沾了点亲!不过她那边应当是不知道。也不排除意外!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就是想着给你们结结善缘。
虽然她现在困难了,可保不齐以后会重新起复。”
“可是姑姑,我觉得结善缘施个恩可以,但是指望他们起复,是不是太难了点?
就算她们以后真的能起复,也帮不上什么忙的吧!”
“瞎说!人都有无力的时候,就算是你再强大,也有低谷,又怎么知道对方帮不帮得上忙?
我们结善缘也不是为了图对方之后的回报,而是达则兼济天下,我们有能力,能帮一把是一把!
所以,你没看姑姑这些年一直闹腾,你根爷爷从未拒绝过吗?
他就是知道这个理!
施恩的时候,不求多大回报,只求做个表率,感染一下仁心。
将来某一天你们陷入低谷了,也能有个人帮衬!”
三禹铭没想到长辈是这么个想法,不禁十分震撼,“那姑姑,你打算怎么帮她?”
三梓晴没直说,而是模棱两可道:“有计划了,这事应该没多久就有定论了。”
阿根叔既然答应了要给秦老太太换工作,那自然是要把暗处觊觎的那些人给打怕打服了,给她祛除掉安全隐患。
不然,这个工作,阿根叔就绝对不好换,他换了,保不齐第二天就有人上门让她腾地。
尽管要求换的工作也很一般,但保不齐水浅王八多不是?
更别说秦老太太了,她肯定是大有本事的。。
她夫家娘家落寞之前肯定是有遗留下来一些人脉供她使用的。
不然,也不会在丈夫儿子带着小妾逃离华国之后,她们母女俩在群狼环伺的情况下还安全活着。
活着并不稀奇,最稀奇的是,还能给自己留下这么多财宝书籍。
当然,除了人脉以外,她肯定也是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
“对了!她还有说别的没?”
“有!”
三禹铭点头,然后把秦老太太交代的话一一原话复述出来。
要不是他打小记性不错,也记不住那么多交代。
“姑姑,就这些了,你看,都收吗?”
三梓晴大腿一拍,激动道:“收!都收!自然是收!”
那可是一仓库的蚕丝锦缎,怎么能不收?
用蚕丝锦缎换粮食?绝对是好买卖的有没有?!
只是……
三梓晴看向他,“东西你都看过了吗?那些蚕丝锦缎可有湿潮长虫?”
“我只看了个样片,并没有看到全部!”三禹铭说着,把怀里的样片给拿了出来。
三梓晴摩挲着手里的锦缎样片,眼里的垂涎精光快要盛不住了。
“收!全收!这么好的宝贝”
就这东西,还不收,那她收什么?收猪屎蛋蛋吗?
“至于那些个瓶瓶罐罐还有其他,让你李太爷爷劳累劳累,亲自走一趟,是好东西咱们就收,不是好东西,那就不要!”
“诶!我这就去和秦奶奶说一声。让她告知告知那些个奶奶!”三禹铭就知道姑姑会喜欢,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回来!这事不用着急,现在天快亮了,不合适!明天晚上再说!”三梓晴兴奋是兴奋了点,但是并没有过头,清醒的拉住了就要出门的大侄子。
三禹铭顺势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凌晨四点多了,确实快天亮了。
“姑姑,那我帮你把东西收拾一下,规整规整!”
“不用!姑姑待会自己来!
来,你先把这碗饺子吃了,然后回屋歇着去吧!晚上还要忙活呢!”
三禹铭对她时不时冒出一些东西的行为已经习惯了,乖巧接过碗和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最后碗都不用洗,就被姑姑强硬给催促回了房间睡觉。
而提心吊胆的守候了一个晚上的三梓晴把碗洗干净后却没有回屋,而是一点一点的把这两箱子东西给细心盘点了一边,规整好,又做好了早饭,才堪堪回房休息。
晚上十点之后,三梓晴便带着双胞胎和李老太爷一起出了门,去王府井秦家。
刚走出巷子,就被一向晚归的阿根叔逮了个正着。
阿根叔本来想交代一两句的,但是看这又是老又是小的,最后还是没放心得下,就跟着奔走了一个晚上。
不过,不得不说这一趟夜熬得值,在秦老太太的牵线搭桥下,三梓晴可谓是收获颇丰。
直接收货了五大箱子的珠宝首饰,三大箱子的珍贵皮草,八大箱子的书籍字画,十大箱子的瓶瓶罐罐,十五箱子的布匹衣服……
还有七八套珍贵木料做的古董家具,就是雕刻精致的拔步床,都收到了三张……
这些东西,放在以前,别说是贱卖了,就是外人想看一眼,都不带能行的。
可是这一晚,她们都在忍痛割爱贱卖。
不忍痛,不贱卖不行呀!
这些,不再是让他们光荣,面上增光的宝贝了,这些,是加速他们死亡,增添她们屈辱的罪恶之物。
当然,收获不小,出去的东西也不少。
先不说粮食蛋肉类,就是存款,三梓晴也大大的缩水了。
可是,缩水缩得值呀!缩的三梓晴贼拉高兴,看谁都是张笑脸。
六六年难得的闰三月这天。
三梓晴正带着双胞胎在堂屋里包饺子,有牛肉馅、猪肉白菜馅,羊肉馅,三鲜馅,韭菜鸡蛋馅、粉丝酸菜馅、香菇猪肉馅,荠菜猪肉馅这八种口味的饺子。
饺子刚包到一半,阿根叔就脚步匆匆的回来了。
一进到院子,别的话也什么都没说,就丢下一句:“晴子!赶紧收拾东西,三天后离开!”
说完,他又直接扭头匆匆离开,都不带喝口水缓缓的。
别说喝水了,还可能都不带喘口气的。
阿根叔的突然发现又匆匆忙忙离开,把正在包饺子姑侄三人都给怔愣住了,吃饺子的喜悦,也在这一刻轰然消失。
“姑姑,出事了!”三禹铭一脸严肃道。
“我知道!”三梓晴干涩道。
这一刻,她提心吊胆了很久。
当终于来了时,她反而不紧张了,有种脚踩实地的踏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