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三年饥荒过去,他又升为正主任之后,就搬去了公社,平时若非有事,鲜少回来,一般回来走动的是他媳妇大魁嫂子。
兴许是太晚了,距离公社也有段路,所以避开了他。
“那时候都挺晚了,再跑去公社找你,那都要子时了。我们就想着,这一去一回的,费时间,说不准那个时候人已经早到了呢!”
“受伤是没受伤不过大家伙都跑山上找人去了,我得让人把他们给叫回来。”
“是该叫回来。可别进了深山,那深山老林老危险了,大家伙可不是 晴子和根叔,进山就跟进自家后花园似的。”
“这我知道,你简章叔已经去了。”
“不过,大魁呀!你还没告诉我,这叶炯叶知青,跑去公社做什么?”
“唉!一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得很!老气老气了!”三大魁义愤填膺道:“那鳖孙子哪里是去的公社,他是去的县城,自个跑去宾川县去了。”
“荣松叔,你知道这小子跑去宾川县干啥不?他是去革委会,想要举报人当英雄。”三大魁说得那叫一个臊呀!
“你是不知道呀!要不是咱们宾川县背后有人扛着,革委会安分得像个鹌鹑。不然,叶炯这一举报,宾川县可就不那么安宁了。”
大队长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你说啥?举报?那王八羔子要举报谁?又想干啥?”
“这我哪知道哇!”三大魁无语至极,“当时的情况太复杂,不适合去细究。”
“不过,也多亏了咱们宾川县不同其他地方那么杂乱,不然,咱们溪山大队别说今年评优了。可能此刻都早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
真要是闹起来,也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
“那个叶炯呢?你没有问他?”大队长黑沉着脸道。
“问了,这么大的事能不问吗?可是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不愿意说。
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对着他进行严刑逼供!”
“这个鳖孙子到底想干嘛?好好的安宁日子不过,非得整这一出是吧?!
看来,这事还真的听红荔大队大队长的,这些个知青就不能惯着,得要狠狠下手,把他们的性子消磨得一干二净,才能消停。”一向温和的大队长此刻露出了一抹阴狠。
也不怪他这样,他们溪山大队在新华国成立前受到过极为悲惨的重创。
这些年他们几个老的凭借着自身努力,好不容易将溪山大队带到现在这个地步,甚至为此抛弃了很多很多,还差点把三梓晴一家给逼走了。
又怎么会允许外人在这里兴风作浪,毁了他们辛辛苦苦带起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