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是个狠人,你既然让我砍,那我就砍。
正当他举刀的时候,刘员外大声叫道:“这钱我给!别砍了爷爷。”
刘骸很是诧异的看着王麻子。“你劫道不劫财的?”
王麻子也莫名其妙的看着刘员外。“你身上所有的财产都归我所有,你拿什么来买命?”
刘员外膝盖调转方向,对着刘骸磕头道:“劳烦兄台先给垫上,等熬过此劫,定如数奉还。”
“如数奉还?”刘骸疑惑。
刘员外一愣,随后明白了刘骸的意思,一咬牙。“加倍奉还。”
王麻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刘骸。
刘骸笑颜如花。“王大当家的,你刚刚说四百两一人?”
刷,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刘骸。
刘骸咽了咽口水。“这是干嘛?我只是个商人。”
“还得他妈是你赚钱快!”王麻子竖起了大拇指。
刘员外不停的磕头。“二位爷爷,我拿不出那么多钱。”
周琪看着刘骸,她脑袋都不够用了,刘骸对她来说,是真看不透了,这到底是救人的还是来打劫的?
刘骸歪着头抠了抠脖子。“王大当家的,这样你看行不行?”
“你说!”王麻子还真想看看刘骸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把刘员外扣了,然后让那小妞回去拿钱,把所有家底都给掏了,咋们八三开。”刘骸道。
“呵呵!你是个商人,我很想知道这八三是怎么算的,谁又是八,谁又是三。”王麻子笑道,他觉得这叫刘骸的男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八三嘛,就是……王员外的七三加上这小妞的一,我八,你三。”刘骸郑重其事的解释道,就好像真的在做生意。
“哈哈,首先,你这分法我不同意,另外,这小妞身无长物,凑不出一来给你。”王麻子道。
刘骸也笑了笑。“你觉得分法不合理?那你说怎么分?至于那一你就不用管了,嚼烂的甘蔗我都能榨出二两水来。”
“我就不跟你讨价还价了,咱们就平分,至于那一,你能要到你自己要便是,我就不掺乎了。”王麻子道。
刘骸一挑眉。“啧啧,不亏是绿林好汉,说话就没我这么多拐弯抹角,爽快。”
王麻子看着刘骸问道:“既然答应了,那接下来怎么做。”
刘骸指了指周琪。“让她回去拿钱,你找个手下跟着。”
王麻子皱眉,感觉刘骸在耍他。“她万一报官了呢?”
刘骸思索 “嗯!是这样的哦。”说着指着周琪。
“她是一个妇女,如果死了相公,不守寡,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
“王大当家可能觉得无所谓,但这种大人物的女子啊,尤为在意别人的看法。”
“还有就是,她以后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说是故意害死自己相公,好独吞家产。”
王麻子闻言,将信将疑。
“不是,你怕什么啊?我不是还在这儿吗?”刘骸激道。
最后,王麻子还是点了点头,让一个小弟驾着马车带周琪回家取钱。
刘骸笑着走了过去,在架马车的袋子里拿下半袋子黑豆,解释道喂马。
待周琪离开后,刘骸把马牵了过来,开始给它喂豆子。
王麻子想背后捅刀子,就见到刘骸转头对着自己邪魅一笑。
这让王麻子有些尴尬,干咳了几声。
刘骸继续喂马,待半袋子豆子喂完后,他又把马牵到了前路不远处的树桩哪里套着。
随后又走了回来看了看刘员外。
“员外,你我同姓啊!”
刘员外看着自己简易包扎的手。
“哎!不敢与您同姓!”
刘骸嘿嘿笑道:“看来员外是有怨言啊。”
刘员外闻言,立马跪下。“绝对没有啊!”
刘骸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就是我有个问题。”
“大爷您问。”刘员外恭敬道。
“就是啊,我有个朋友,是个地方小官,每年征税都很苦恼,一个个不是说没粮就是没娘,死活刮不下来油水,员外可有办法。”刘骸虚心请教。
刘员外闻言来了兴致,高谈阔论道:“这贱民啊,你就不能心慈手软,他说没有粮,那就仁慈点,打个半死,扔牢房,牢房有粮,管他吃。”
“杀鸡儆猴,做他个一两次,这些贱民也就乖了。”
说道最后,还不忘炫耀一翻。“我一个员外,能置办那么大的家业,就是用的这等手段。”
刘骸竖起了大拇指。
隐约间,他手里能看见一颗黑豆,中指弹出,正中马屁股。
马儿吃痛,长鸣过后竟然挣脱了马缰,跑了出去。
“诶!我的马。”刘骸大急,赶忙追了出去。
一个山匪小弟,看着远去的刘骸嘲笑道:“这傻子,拴个马都能跑掉。”
王麻子也看着刘骸,但他皱起了眉,忽然,他想明白了什么。
“草!给我追。”
小弟们你看我我看你,有人明白过来了。
“靠,这小子跑路了!”
众人赶忙跟随着自己的老大追了出去。
可是为时已晚,刘骸已经跑出去一大截,此时更是骑上了马。
山匪大怒,回去找刘员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在原地了。
“跟着血迹找,找到了直接杀!”王麻子冷声道。
他以为这是刘骸的调虎离山,就是为了救刘员外。
可是刘骸已经放弃了刘员外,就在刘骸问刘员外话的时候,什么调虎离山的,想都没想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