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骸整个人浸泡在浴桶里,盘膝而坐,但平时放平放在丹田处的手,此刻在水里抬起,手掌微摊微合,不停的重复着。
他这样做是为了在水里制造空气,让空气夹杂着里面的灵气被肌肤吸收。
这秘法看的不是灵根品级天地感悟,完全就是慢慢磨砺出来的,要说对这秘法有修炼天赋的人也肯定有,但必定都是炼体的天才,而他显然不是,只能慢慢来。
其实刘骸虽然算不上体修,但光凭力量而言,不会比体修差多少,毕竟他还有个木贼之体和野蛮生长,特别是野蛮生长,已经让他是近乎于妖的身体了,而且是逐步成长。
但他身体并没有像体修那样锻炼过,不像体修身体那样契合。
他就属于有速度有力量的精干型,而非纯力量型,所以修炼这个皮吸法只能慢慢来。
这所谓的慢也是刘骸自己定义的,很多人都不能修炼,所以他这也不算慢,跟一般的体修差不多,只是跟天赋型体修差了些。
刘骸这一泡就是五六天,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达到了第一层。
鱼夏看到从浴桶里出来的刘骸,有些抱怨道:“你现在才起来,鱼儿都没得钓了。”
刘骸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难道这么多天你都没学会如何抛竿?”
鱼夏有些为难道:“太难了!”
刘骸笑了笑,准备告辞回自己房间。“前辈,鱼也不能钓了,那我就先回自己房间了?”
鱼夏闻言道:“你等等!”说着看向两名酒姬。“你们先出去,我和刘骸有话要谈。”
虽然他们可以传音沟通,但那样毕竟不太方便。
酒姬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告辞离去。
刘骸有些诧异,不知道鱼夏有什么事情还需要酒姬回避,出言道:“前辈有事?”
鱼夏正色道:“我之所以出现在这艘商船上,是因为要保护这艘船!”
刘骸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原来前辈也是天衍宗的人啊。”
谁知鱼夏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是泗水门的人!”
刘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鱼夏。
鱼夏又道:“你不用惊讶,哪怕你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会杀你灭口。”
刘骸咽了咽口水,问道:“前辈既然是泗水门的人,那为什么还要保护这艘船呢?天衍宗与你们不是仇敌吗?”
鱼夏摇了摇头。“是仇敌。”
刘骸有些不解,你摇头为什么要说是?不应该说不是吗?
鱼夏继续道:“但这一艘船上的人有几个是天衍宗的?就连宗门的人都少,有一大半就是散修,你可能不理解散修,而我理解。”
“从宗门被灭以后,我便流落在外,深深的感觉到了散修的苦,他们大多没有好的资质,宗门不愿意收,而修为高的散修,小宗门又怕他心怀不轨,所以他们过着精打细算的日子,有时候为了几块下品灵石,都要铤而走险。”
“他们有什么错?不应该为天衍宗的行为买单。”
刘骸看着鱼夏,觉得这女子真不错,人美心善的,倒是附和上善若水的说法,是个不折不扣的水修,比之姬瑶那种水修要强一万倍。
“所以前辈就为了那不确定因素来保护这些散修?会不会杞人忧天了?”
鱼夏笑了笑。“我没那么无聊,只是知道有人会对这艘船出手,所以才特意出现在这艘船上。”
刘骸点了点头,倒不觉奇怪,毕竟这才是正常的操作,于是问道:“这艘船本身就相当于元婴修士,加上船长元婴的修为,来犯之敌不至于多了你一人便不敢出手吧?”
鱼夏看着刘骸,然后说道:“是泗水门的人要出手,我在船上会让他们忌惮,怕出手伤了我!”
刘骸豁然开朗,于是皱起了眉头来。“靠谱吗?如果不靠谱的话,他们会在近日动手的。”
鱼夏诧异的看了看刘骸一眼,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聪慧,但还是明知故问的问道:“你为什么确定是近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