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给我去死吧！！”傅贤拎着剑冲傅洵。

宋陌妍随着宫人来到一处宫殿，刚进宫殿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而这座宫殿的主人正是跪在佛像前敲击着木鱼的女人。

她一身素衣，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簪子挽起，那朴素的装扮任谁都没有办法将她和当今的皇后联系起来。

“你想见我？”

“随便坐吧。”林清染睁开眼睛缓缓起身。此时宋陌妍才发现她手腕上还戴着一串佛珠，看样子是陪伴她许多年了已经显得有些陈旧。

“这次谢谢你。”宋陌妍感谢道。她和傅洵这次暗杀。遭了阴，如果不是这位皇后出手相救，或许会麻烦很多。虽然宋陌妍不理解为什么皇后要救他们，但还是诚心感谢的。

“不要感谢我，这是我欠他的。傅洵的身份是我隐藏的。或许你也知道。”林清染淡淡的开口，她已经40多岁了。可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但她的眸子平静空洞的就像一滩死水，就像垂死的老者毫无生气。

“那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宋陌妍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林清染。

林清染没有回答，而是讲了一个故事。“有两个女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大的比小的年长五岁，小的喜欢叫要大的姐姐。姐姐喜欢抚琴给妹妹听，直到有一天姐姐发现她对她这所谓的妹妹感情不一般，她开始逃避和妹妹的接触，后来妹妹有了喜欢的人。姐姐就算嫉妒的发狂但也只能祝福，因为她知道她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因为世俗无法容忍两个女子在一起。”

“后来，姐姐被当作政治工具，嫁给了妹妹喜欢的人。姐姐也反抗过，但也无济于事。因为她背负着太多太多。她没有办法去任性，一家族的命运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再后来妹妹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喜欢的人。”

“那人已经有几房妻了却依旧可笑的许诺妹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他注定是违背诺言的，不断的有女人进入他的后院。也不断的有女人怀孕，不断地有孩子出生，而那男人每次的借口都是他只是逢场作戏，直到后来他对妹妹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妹妹也欺骗过自己，直到将她的爱已全部消磨殆尽。”这里林清染突然顿了一顿。

“当妹妹终于打算放弃的时候可笑的事情来了。”林清染平静清冷的声音竟染上了几分恨意。

“妹妹怀孕了，为了孩子。她必须留在那里。姐姐一直陪在妹妹身边，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像往常一样抚琴给她听，她想要求得妹妹的原谅，因为她总觉得是她亏欠了妹妹。

可妹妹眼中的光越来越少。直到临产那天，妹妹在生完孩子后服下了她亲手所调制的毒药。姐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这么死在自己怀里，临死前妹妹告诉姐姐她不怪她。”

“而那个男人，在妹妹死之后才醒悟。可是，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只是虚假的恶心。”林然抿了一口茶，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