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真的想轻轻敲击程向东的心灵!
“哦?那好吧。”陈父对程向东的吹牛逼还有些回味。
不虚伪,不做作,不矫情,不掩饰,这才是生命本来的样子。
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和他这么说话了。恍惚间自己又年轻了十岁。
出了门,陈父嘱咐陈莹晚一些回来,最好今晚不要回来了。
陈莹感觉自己不是亲生的,赌气装作没听见。
回去的路上,陈莹开着车,一言不发。
程向东喝的有点大,坐在副驾上唱起了我有一只小毛驴。
“你这人怎么跟个野蛮人似的。”陈莹感觉程向东粗鄙不堪。
“那你都这样觉得了,你父亲会怎么看我?”
听到陈莹的不满,他眼神带着调笑。
程向东今晚肉吃的太多,塞牙了,正用小指头在剔牙。
“这样你爹就看不上我这个女婿了吧?”
陈莹想到父亲临出门时对自己今晚别回来的叮嘱,顿时心里很心塞。
陈莹心里一团乱麻,没想到程向东歪打正着获得了老爷子的青睐。
此时程向东在车上看到有的美女穿的短裤,都快露出两个屁股蛋儿了,嘴里兴奋的喊到卧槽卧槽。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粗鲁,男人要有绅士风度,儒雅谦和,你看看你,整个就是下流胚子。”陈莹厌恶的说道。
“喂,陈大小姐,我曾读过汪曾祺的一本书。”
“书中描写到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的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的痛痛快快,你们tmd管得着吗?”
“老子就要做那粗粗大大的栀子花!”
反正程向东也不打算再与陈莹有什么交集了。
明明舌头感觉到肉丝塞在大牙那儿,却手指总也抠不出来。
塞牙的感觉很不好受。
程向东觉得肉丝塞在更深处的地方,不由得手指头小心翼翼的向深处探去。
“你……”陈莹说不过巧言令色的程向东,气得猛轰一脚油门。
正剔牙的程向东,手指顿时插到嗓子眼儿。
“呕~yue~”
程向东在陈家吃的饭,又笑嘻嘻的和嗓子眼打了个招呼,说:今天不走下门了。
龙虾,鲍鱼,大猪蹄。
海参,羊排,老母鸡。
齐齐喊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坚决不做粗粗大大的便便!
程向东胃里的食物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陈莹这一脚有多猛,程向东捅的自己就有多惨烈!
猛烈的风带给那些食物奔放的自由飞翔……
此时路边一位流浪者,神情有些癫狂,一只手举着褶皱的纸杯,嘴里哼着,美酒加咖啡,一杯又一杯。
另一只手像搂着一位俏佳人,正在路边翩翩起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燕子,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流浪者温柔的对空无一物的怀里说道。
此刻,喷射战士程向东,呼啸而过……
这一杯,接了满满的一杯。
流浪者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