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面对着自己父皇这般问话,太子朱标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就把蓝羽私底下给他写信夸奖蓝忠的事给说了出来。
“既然你觉得可以,那父皇自然也不说什么了。”
“若那蓝忠有冠军之姿,则先用再败!若无,便以忠抗羽,只是切记,把握好其中的度!”
“至于刘德,这人可留在朝堂当中制衡文臣,咱是真想到时候看一看这个江浙派党魁首家的公子,跟另外一群老学就吵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哈哈哈!”
太子朱标明明没有回答为什么在武将序列他就推荐了两个人,皇帝朱重八也没有再问。
因为他们都知道,缺的那个人是谁,在将来的朝堂上,在武将序列这边,应该是个什么位置。
“唉,算了,以后的事,咱们先不谈了,那都是你登基过后自己再考虑的。”
“现在咱们还是先来想一想怎么处理赵府又为了咱们的江山,死了一个家主的事吧。”
太子朱标听见自己父皇这番话语后的无奈与烦闷,嘴角抽了抽,他就说怎么先前自己把父皇给的问题都回答了,但眼皮却还是没有停住跳。
原来真正的大问题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
待二虎将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后。
太子朱标已经坐了一会儿了。
他听完,皱眉抬头,看着自己的父皇,皇帝朱重八。
想看看自己父皇心里面有没有提前准备点儿思绪。
结果发现自己的父皇也皱着眉,并且比自己皱得更加拧巴。
明显没有!
父皇你与赵府斗争了这么久,有那么多的经验,到这一次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只是这句吐槽的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
那不是相当于他们认输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可是这一次,确实情况,就是这个情况啊。
提前上了奏折!
满城锦衣卫没保护好一个人!
最关键的是,干出这件事的主谋,还和他们一个姓!
虽然没啥太亲近的关系。
半炷香过去。
太子朱标已经搜刮完了自己脑子。
他发现除了风光大办,好像是真没有其他好办法。
他又抬头。
发现自己父皇也在此时抬起了头。
父子二人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无奈。
且祸不单行。
这时候,门外又有人带信而来。
而且消息还是关于赵府,赵府又查出祸事了。
……
“陛下,殿下!”
“是郎中涂杰从安阳府传来的消息,上言赵府十八巡查之一,在检查安阳府铁路中枢建造情况时,发现当地皇庄竟有人从中作梗,将没有任何留名的材料运输到现场……”
“另外就是涂郎中对自己失察……”
“行了,咱没兴趣听那些屁话!”
王半读完关键信息后,那涂杰自认失察之罪的内容,皇帝朱重八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再听,直接将他打断。
他只能将信件默默的放到皇帝朱重八的案桌上,然后又退到门外,安静站着。
啪!
“真是气死咱了,你瞧瞧,满朝文武在那赵府人面前就好像一个个酒囊饭袋一般!”
“咱还得每天上朝听那群酒囊饭袋在那里夸着天下欣欣向荣!”
皇帝朱重八先前已经把自己的案桌给清理了一遍,现在他就只能拍桌板。
“父皇,依儿臣看来,那涂郎中应该不是没有发现其中龌龊,而是其有所不敢,这满朝文武应该也是这般。”
好在朱标还在现场,及时将老朱对满朝文武的杀意削减了几分。
“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咱不是早就发过圣旨,一旦发现不法,所有官员皆可检举吗?就算是百姓中,咱也直接发了大诰!”
“难道天底下就那一家姓赵出来的人不畏权贵,什么都敢吗?”
这次也是真给老朱气昏了头,一时间把答案给说成了问句。
搞得太子朱标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