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朱梀以为自己师爷想到了办法,赶紧追问。
“悠悠众口堵不了多长久,但是眼下南河既定,我们只要把好关口,让消息晚一些泄露到其他省府……”
这个师爷说出这个办法后,又紧跟了一声叹息。
“王爷,我们王府想要从此事脱身,眼下除了这样做,便只能赶紧通知太子殿下。”
“因为最有效的办法……唉……”
“你快说啊!什么办法最有效!你要急死本王不成!”
周王朱梀现在心很乱,手心直冒汗但又不知道怎么办。
所以见自己这个师爷明明想到了办法,但又吞吞吐吐的,直接就冒出了真火。
“回王爷,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再新立一批粮长,可赵大人才行屠戮之举……谁又敢呢……”
见主子生气,师爷只能赶紧跪下将自己想到的唯一有效办法说出了口,随后,脸色还是一片愁云惨淡。
而周王朱梀听完。
真火渐消,也终于是一样陷入了沉默。
最后憋出一句。
“确实是好办法……”
旧的没了,还有新的。
那样虽然赵征造成的恐慌还在,但那已是人心默契问题,这种默契问题,可扯不到他身上。
到时候就算天下财主豪绅记恨,也是记到赵府身上,惹不到他。
可如自己这师爷的话,谁还敢呢……
“王爷!好消息啊!好消息!”
“朝廷将在我南河率先修建水泥公路!届时运粮,只要马车足够,就不需要大批人力搬运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去到京城替周王朱梀送年关贺礼的王府亲从终于返回了王府,并且给周王朱梀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什么!”
周王朱梀与那个师爷,听见这个消息,瞬间就站起来。
然后,一股莫名的恶寒,就从他们的尾椎骨直接冲到了脑海。
“王爷,小的亲眼看了水泥公路,情况绝对属实。”
“怎……怎么了?”
刚刚回到王府的这个亲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
水里公路在南河先落实,为南河节省人力,不应该是好事吗?
“王爷,属下突然记起,陛下不是下了圣旨免我南河税赋……”
那个师爷经过这个惊喜,也想起了这个重要的事情。
今年不用上交税赋,也就不需要粮长。
而且当下民间对于他们以工代赈的做法也全是好评。
那水泥公路的修建不是……
“先生不知,本王事先也在收到赵大人大礼的时候,派出了心腹把控各要道小道,以备人力外逃……”
“至于通知朝廷,每个赵府官员都跟有锦衣卫……”
一时间,这个师爷与周王朱梀对视一眼,又感到一股莫名寒意。
现场独留下刚刚从京城返回的这个亲从,一脸茫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