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自己父皇的沉默,太子朱标自然也很快理解了。
当下。
不,之前只是一个工部侍郎家主加上太孙傅,其中家主是老实的,太孙傅是瞎眼的。
但单单只是这两个赵府官员在活跃,就让自己父皇每封回信都要带上几句询问。
唉......
太子朱标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皇总是不放心赵府,赵府也总是不似平常人家。
他以为父皇归来后,双方就能......
“那李公是如何?”
父皇想不明白,自己也想不明白。
李善,或许真的有办法,希望有办法吧。
所以太子朱标望向奏折上的内容,老朱此刻也不再阻拦。
“赵府善人和,然弊亦于此......”
随着内容慢慢进入心口,太子朱标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朱对李善又是骂又是大笑。
无他,李善实在将赵府的方方面面都剖析得太过详细,同时又将重点端呈到了最台面——
赵府善人和,重民心,又格物农学。
但天下人莫不知赵府之心,庙堂莫不知赵府之患。
先有王莽之徒,使赵府不可再生新朝之举。
故而,驱赵府不如使赵府,所谓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如归京四巡查,可支一守新外郭江东门,立商堂敬府内先辈之效;支一守正阳门,于城门守备处再立民堂收万民大诰;支一守钟楼,立格物馆录天下巧工;支一守太平门,立天法司评三司之案改日月律之不严。
四衙平齐,品同尚书,秩次一阶,以章圣恩,又居新科,不参政事,确适其位。
赵府如无柄之剑,锋利刚直,恐伤用者。
然以布衣怀柔,不加力也,宝剑亦利锈刀,又宝剑压则回直,然左右折久,亦恐疲劳。
适,用宝剑,则加布衣,用其刚直之躯。
废宝剑,则左右久压,疲劳其韧。
赵府,陛下之宝剑也。
“李国公这番!这番......”
朱标看完,与自己父皇皇帝朱重八来了一个对视,两人都看见了对方内心深处的震撼。
让他们父子俩各自纠结了如此久的赵府之患,好像,真的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是啊,他们一直在担忧赵府不断的积累声望,但是他们又需要赵府的存在,所以赵府的声望还是在不断的积累。
甚至二元法,都被太子朱标给搬出来了。
但现在,李善从他的角度,却给出了一个新解。
一个两全其美的新解!
赵府人是什么德行,在整个日月王朝都可谓是众所周知,所以爱他的很爱,恨他的也恨到了极点,基本没有中间派。
为什么说是基本呢。
现在两人对视后,内心各自都有一些尴尬。
因为这里有个搞笑但又现实的事实就是,中间派,肯定有某个深夜时刻的皇帝朱重八,与念想太傅的太子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