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还是会选择这份相爱。

已经是下午了，金毛毛明白，自己这一生，只有这最后一晚的欢愉了。

她忽然觉得不用欢愉了，只觉得如果最后一晚，跟平常一样度过，会很庸俗。

孙悟空回去找到了发呆着的金毛毛，“乏了就睡觉，今晚就让你好好睡觉，不折腾你了。”

金毛毛站起拉起他双手，“我想去一个地方。”

“随你想去哪里！”

金毛毛呼唤来了筋斗云，来到了黄风岭的验情石。

记忆袭来，孙悟空笑了。

“不知不觉，已经十年多了。怎么带我来这儿？“

金毛毛把手在了右边的大手掌，“想来便来了，你给我猴爪给我放上去。”

孙悟空乖乖听话，霎那间，验情石成了深红色。

“小金毛，不是早就验过吗？现在怀疑我感情啊。”

金毛毛看着二人的手掌，低声喃喃：

“只是想记住，我们的相爱时的样子。”

这声音低到，她自己都听不清，默默说在了心里。

孙悟空问道：“你说什么呢？”

金毛毛抬眸，看着他，又眼神转换看着这块验情石，想把这一刻记在心里。

这是他爱自己的模样，很爱自己的模样。

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这块验情石，他们再无发红的可能。

金毛毛放下手掌，深吸一口气。

“走吧，到处逛逛。”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想和他走遍高山大川，走遍每一个角落。

这一天，过的很平常，无比寻常。

晚上，她依旧窝在他怀里看着繁星满空。

她无言，他也无言……

但是金毛毛依旧能感觉到，空气中满是甜蜜爱情的味道。

“背诵第五百二十条。”

孙悟空默默一笑，“天天让我背，好～我背，今天背几百遍？”

金毛毛抬头，温柔笑着：

“今日背一遍就好。”

孙悟空揉揉她的脸颊，捏捏她鼻头。

“你这小傻狗，今日终于肯放过我了？”

金毛毛双手拿住他的一只大手，“空空，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明日到了天竺，不日后就会取得真经了。明日清晨和我一起去紫竹林谢恩，其实菩萨一早就答应我了。我怕你路上太过得意，一直没有告诉你。”

孙悟空有些不信：“果真？不是吧？佛门有这么好？”

金毛毛指了指头上的木簪，“你忘了？这就是菩萨给我的，其实让我用来防身的，我还对付过那么厉害的大鹏精呢，还能避免媚术来着。明日我去把木簪还给菩萨，她嘱咐我到天竺前务必还给她老人家的。”

孙悟空还是一脸不解，“小金毛，你没骗我吧？”

金毛毛双手叉腰：“怎么？恋爱守则第一条怎么说的？”

“是是是！”

金毛毛怕他多想，“不过，菩萨可没说你不要回五指山。我警告你，到时候到大雷音寺的时候，你不许乱来。我还希望你不要被压，那我以后可没幸福了！”

孙悟空乖巧极了，“为了你，我到时候一定谦卑！”

金毛毛抓住他猴尾巴，“你还没有背诵第五百二十条。”

“背！今天背到你满意！背到你入睡！”

金毛毛再次躺入他怀里，“好，哄我睡觉。”

她没有多贪恋这个最后的夜晚，因为她选择了一条可以永生陪着他的道路。

未来千千万万的日子，她都可以在他身边。

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孙悟空正在默默注视着她。

“今天醒的挺早啊，正好看日出。”

金毛毛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眼角。这双眸子，现在满眼是她。

待会儿，还有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