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通子突然停住了脚步,扭头道:“闫秋倩,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她母亲是中医世家的孙女?那怎会难产大出血而亡呢?
就在凌元子欲问出口时,凌通子摇头道:“你母亲的死,与你继母恐怕脱不了干系,一会儿你见到她便知道了。”
“你不奇怪,是何人将你丢弃的吗?”凌通子问道。
“不是我父亲,就是我继母呗,总不会是人贩子吧?”
凌通子淡淡一笑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继母,不过具体的事,还需师妹下山后,自己查明了。”
……
“师妹切记,师傅和师弟们给你的法器和符咒,万万不可丢,更不能随意显露,还有……隐山门的事,师妹若是下了山后,切记,一字都不可向旁人说起啊!”
“师兄若这般不放心,还是别让我下山了,本来我就不想下山……”
还没等凌元子说完,凌通子宠溺地道:“你呀!这是嫌弃师兄絮叨了?不过……师兄还是免不了再说几句,师妹下了山后,若有人问及师妹在隐山观的事……”
还没等凌通子说完,凌元子一副我懂的眼神,打断道:“我就说,我被隐山观观主所救,平日里在隐山观帮厨!”
说到此处,凌元子羞愧地道:“这不行啊,我不会做饭,烤个野味也是差强人意。”
没办法啊,她那么多师侄,怎会轮到让她做饭啊?
凌元子灵机一动,道:“修剪枯枝,清理杂草。”
闻言,凌通子淡淡一笑,随即低声,将芥子福禄的口诀告诉给了凌元子,并告诉凌元子,芥子福禄中,还有师尊送她的东西,让她下山后,寻个无人之处再看。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了大半晌,眼前出现了一道石门。
凌通子捏指,挥袖,“开!”
石门打开后,门外站着凌通子的徒弟,隐山观观主吉通子。
吉通子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拜见师傅,拜见师姑。”
“嗯!”凌通子应了一声,随即问道:“让你准备好的衣物,都准备妥当了吗?”
“已经准备妥当了,师傅尽管放心。”
吉通子刚说完,凌元子就从凌通子身后蹿了出来,一把捏住了吉通子的脸。
“呦呵,这不是我的吉通子师侄吗?听说你当上玄学会的会长了,恭喜啊!”
凌元子下手不轻,还扯动了几下,“十年未见,吉通子师侄是一点都没变啊,你这小圆脸,还是那般的讨喜!”
疼得吉通子扯了扯嘴角,却没敢吭一声,委屈巴巴地看向他的师傅凌通子。
凌通子却似没瞧见一般,淡笑着转过了头。
并非是凌通子不心疼他这个徒弟,只不过,熟知他师妹的心性罢了,倘若他开口替他徒弟吉通子求情,只怕他刚回上山门,他这个宝贝徒弟吉通子,会被他师妹欺负惨了。
吉通子更是深知,隐山门有两个人是万万不可惹,一个是普渡师尊,还有一个,就是唯一的师姑:凌元子了。
若是招惹了他的师姑,别说他师傅会生气,就是他那么多师叔轮流说教他、责罚他,他就算不脱一层皮,也得差不多了。
吉通子僵着唇角,扯着难看至极的笑容,“能得师姑的疼爱,是师侄之幸。”
凌元子见吉通子不反抗,反倒赔笑,顿时失了兴致,松开手,问道:“什么衣服啊?”
凌元子曾听她的师兄们,给她讲过女子嫁人的故事,脑海中浮现出古代那种红嫁衣、金凤冠。
也难怪,她的师兄们自记事起,便在上山门,从未下过山,不过是看古籍写的一些事儿,再添油加醋,讲给年幼的凌元子听,哄她玩罢了。
凌元子倒是当了真,她正琢磨呢,她穿上红嫁衣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