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婧看了看他弟弟安珲,又看了看墨林,摇了摇头,“但是我弟弟肯定是看见了,他从来不会对我说谎的。”
见状,凌元子劝道:“好啦,你没见过!大家都没见过,行了吧!沉着一张脸,干嘛啊?容我问安珲几个问题再说。”
安婧猛的一点头,重力拍了安珲的肩膀一下,“小珲,弟妹问你什么,你必须如实回答,听见没?”
“咱们还是去客厅说吧!”墨恩昊道。
“对!去客厅说,染染有什么需要我们办的,你尽管说,有什么需要问小珲的,你尽管问。”
一向少言寡语的安婧,她深信她弟弟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弟妹染染是个有真本事的,生怕染染听了墨林的话,不管他弟弟安珲了。
众人在客厅落坐,安珲喝了一大杯水后,才徐徐道来,“昨天参加完墨三少的婚礼,我接到工地的电话,说打地基的过程中,打桩机的双动气锤柱塞断了。”
“你们也知道,盖保障性住房都是在郊区,偏远了点,我到了工地,刚好天黑了,咱们京海市属于平原,地基是很好打的,我盖保障性住房有六七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能把柱塞打断的时候。”
墨林皱眉问道:“是不是气锤打桩机年久失修了?”
安珲摇头道:“因为今年盖的这三栋保障性住房,规划在二十几层,比往年要高出七八层,住保障性住房的人,自然也不需要盖地下车库,我为了安全保障,想着在打地基规格的范围之内,再把地基打深一米,所以专门新买了一台双气锤打桩机。”
这些凌元子都没听懂,有些不耐烦地问:“你去了以后,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奇怪的事啊?”
安珲一点头道:“我去了以后,又联系了一个朋友,借了一台光伏打桩机,忙到十二点多吧,司机开车送我回家,走了大约七八分的时候,在郊区的一条小路上,路灯间隔的也有点远,所以视线不是很清楚,司机突然猛踩了一脚刹车,说好像有个人躺在路上。”
“我当时累的睡着了,以为是司机撞到人了,就跟他下车去看,谁知道,看见一个粉红色的纸人,躺在马路正中央。”
安珲想了想,又道:“咱们京海市市区早就不允许丧葬,置办什么纸人之类的东西,我也是头一次见,以为是有人故意在恶作剧,也就没当回事,让司机把纸人移到路边。”
“可是司机说纸人很沉,里面像是填充了水泥,他一个人根本搬不动,我生怕来往的车辆半夜,再出点交通事故,就过去和司机一起搬这个纸人。”
安珲突然目色一变,“这个纸人特别奇怪,明显是按照古装女人制作的,而且这个纸人的手,做的栩栩如生,中指上还系着一根红线。”
“然后,我回到家,就看见一个很吓人的鬼,站在我的床边,还说要带我走……”
安珲一回想起来,就开始浑身发抖。
凌元子眯了眯双凤眸,瞧了一眼安珲的头顶和双肩,头顶的明火和双肩的无名火,都灭了。
凌元子瞬间想到,极有可能是安珲在搬纸人的时候,这三把火熄灭了,所以才能看见鬼,也能看见黑白无常。
凌元子想到白无常的话,脱口道:“那不是什么纸人啊,那女鬼看上你了,今夜子时,要带你去拜堂成阴亲呢。”
墨林的大掌,在凌元子的眼前一晃,摸着凌元子的额头,“没发烧啊!”
“你干嘛啊?”凌元子拍开墨林的手。
“还女鬼!还拜堂成阴亲,染染啊,可能是今天早上我的举动,吓到你了,但是,你要明白这世上没有鬼啊,人死如灯灭,知道吗?”
墨林倏地起身,拉着凌元子,又道:“染染啊,听话,和我去趟医院,我这就给院长打电话,让他找几个神经科的专家,咱们好好做个检查,有病就得治。”
说完,墨林不忘看向安婧,道:“二嫂,你把安珲也带上,咱们现在就去医院,我这就联系院长,给他们俩一起做个全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