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子脚踏玄灵摄邪剑,浮于半空,垂眸沉看着京海城隍老王爷。
城隍老王爷瞬时看了看四周,哭丧着脸,解释道:“不知因何事,让凌元子天师生了如此的大怒,虽说这些千年阴魂,莫名出现在本王的管辖之地。
但……但是,早在千年之前,本王并不是此地的城隍,有关他们的生死簿,早就被上面收走了。”
四周如火海一般,城隍老王爷用宽袖擦了擦额角,心道:不愧是普渡老小子宠出来的唯一女徒弟,性子也太暴了吧!哎……
他深知冥府的秘事,岂是他能过问,知晓的?但是,普渡老小子的女徒弟,去哪儿不好,非要来京海市作甚?
日前,北太帝君还将他唤去,专门和他谈及,让他护好普渡老小子的这个女徒弟,他便知,倘若凌元子在他的管辖之地,出上一点的差错,北太帝君势必要寻他的罪责。
闻言,凌元子皱了皱眉。
随后,便听到鬼公主呜咽道:“即便找到了生死簿,本宫以及他们,也没办法正常入幽冥!”
凌元子的双凤眸微冷,难不成是白无常在戏弄她?于是,凌元子燃了香,烧了符,念了黑白无常的宝诰。
“嘻嘻……哎呦呦!谁惹我们凌元子天师生这么大的气呀?”白无常坐在鬼门上,挑着三白眼,笑问。
凌元子沉声问道:“城隍老王爷说他没办法收这些千年阴魂,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啊?”
白无常还没接话,黑无常先冲着城隍老王爷道:“老王爷受惊了!此事确与老王爷无关!”
京海城隍老王爷连连点头,又是抹了一把额角被热灼出的豆大汗珠。
“嘻嘻……”白无常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下方,问道:“凌元子天师,你看那边,那个千年阴魂,看着是不是很眼熟啊?”
凌元子顺着白无常手指的方向,凝眸一瞧,脸色顿变,那不是在安珲家,被黑无常带走的那个男鬼吗?
凌元子不由得问道:“他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了?”
白无常飘至凌元子身侧,眯眼笑道:“冥府之所以找不到这些千年阴魂,是因为那个国师用他的精血,在整个墓室设了禁魂咒,要不,他们的阳寿已尽,冥府的阴差,怎么会找不到他们呢?”
白无常用宽袖忽悠忽悠扇动着风,继续道:“若是墓室的禁魂咒不解,即便将这些个千年阴魂带回冥府,一炷香后,他们的魂形又会回到墓室里。”
白无常一挥手,宽袖中飞出一道锁链,锁链系在鬼公主的脖颈上,他很是随意的一拉,便将鬼公主拉至他的身旁。
白无常问道:“本帅说的对吗?正是那个阴魂向你禀报,你才会驱使你的女鬼婢,提早去迎婿。”
闻言,鬼公主瑟瑟发抖的抿唇,应道:“嗯!”
“还不从实招来,你为什么非要迎安珲为婿啊?”白无常问道。
鬼公主面色变换,愈加惨白了几分,“本宫并不是真心想招他为婿,本宫只是瞧着他和昔年的国师长得有几分相像,故而,想害死他,把他留在墓室里,供本宫泄愤……”
白无常拿着哭丧棒,狠抽在鬼公主的右脸上,“在凌元子天师和本帅的面前,你也敢称本宫?”
凌元子秀眉微蹙,怪色问道:“安珲是千年前的国师啊?”
白无常摇头道:“自然不是,她也说了,有几分相像罢了,那个国师被这个鬼公主的父皇杀了之后,当即就命国师的亲传弟子,将国师的鬼魂,打了个魂飞魄散。”
“额?真的假的?”凌元子有些不敢置信,国师的亲传弟子,把国师的鬼魂,打了个魂飞魄散?
“自然是真的呀!也怪那个国师作恶太甚,嘻嘻……贵妃入宫那夜,国师心生怨怒,喝了个大醉,他的亲传弟子扶他回寝殿休息,你猜怎么着?他趁着酒醉,将怨恨撒在了他的亲传弟子身上,生生把亲传弟子一刀给阉了!”
白无常撇了撇嘴角,忽悠着宽袖襟,“这可是断了人家的香火,怎能不生恨啊?”
凌元子:“……”
“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怒气啊?”白无常奇怪的问道。
凌元子刚将目光看向鬼公主,鬼公主立刻哀鸣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