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京海城隍老王爷的身后站着两名阴吏,墨氏别墅区门口两侧,站着排列整齐的许多阴兵。
见凌元子手执桃木剑跑了出来,京海城隍老王爷率领阴吏和阴兵们,躬身齐声喊道:“见过凌元子天师。”
“这是干什么呢?”凌元子懵然地问道。
京海城隍老王爷还没来得及回话,便传来了白无常的声音,
“嘻嘻,北太帝君闻之有卑劣的妇人,胆敢向凌元子天师开枪,勃然大怒,故,派百名阴兵夜间把守墨氏别墅区,这两名阴吏最是有眼力见儿的,也不会受日光所及。
所以啊,北太帝君命他们俩,白天来保护凌元子天师呀!”
白无常幽幽的飘了过来。
凌元子见白无常扯着锁魂链,收了桃木剑,问道:“你说谁要见我?”
“就是她喽……”白无常轻轻一拽锁魂链。
随之,便见到了陈妍冰的阴魂。
“嘻嘻,今夜有阴差收了她,因她是白家的人,故而向我禀告,结果,被这个阴魂给听见了,便哭闹着说想见你一面,无法,我只好带她来了。
哎呦呦,谁知道凌元子天师,竟弄了个九星五行镇宅,连我都进不去了,你这是耗费了多少的灵力呀?那我只能给你托梦了。”
白无常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撇嘴道:“以后若想找你玩,那就不是件易事了。”
凌元子冷看了白无常一眼,不客气的道:“我下山有些个时日了,北太帝君也没派阴兵来保护我啊,偏生在我给墨氏别墅区,做了九星五行镇宅,他老人家才派阴兵来保护我。
麻烦你告诉他,我谢谢他了!”
“嘻嘻……”白无常勾着鲜红如血的唇瓣,笑道:“这话我可不敢说给北太帝君听,要不你现在和我们回去,你亲自说给他听呀。”
凌元子摇头道:“我怕他找我师尊告状。”
闻言,白无常用宽袖遮唇,笑出了声,随即抬指,在凌元子的额间轻轻一点,“你呀,多少年以前的事了,怎么还记仇了呢?”
凌元子撇嘴道:“哼,要不是因为他告状,我师尊能罚我抄了一百遍《神道门》吗?你没受罚,你自然说的轻巧。
我自记事起,我师尊就罚了我那么一次,还不是因为他告状吗?”
白无常哄道:“好啦!那也不能全怪北太帝君啊,你差点把北太帝君的坐骑给吃了,也就是你,要是换做旁人,北太帝君能是告状就了事的吗?”
凌元子本想和白无常理论,那时她还小,一瞅旁边还有京海城隍老王爷和阴吏、阴兵们,只好转移话题道:“说正事,你要见我做什么?”
陈妍冰缓缓地抬起了头,凌元子一见,惊了一瞬。
只见陈妍冰面目全非,整张脸皮都没有了,就连鼻子也没有了,仅剩下两个黑红黑红的洞。
“王管家干的?还是江绾雪干的?”凌元子问道。
陈妍冰眼角落下了一颗颗猩红的泪珠,她道:“是王管家,不,靖远也有责任。
你给我的那张符,我一直贴身放着,王管家好几次想害死我,幸好有那张符,才让我侥幸活下来了。
我就私下和靖远说了这事,可他说你是邪道,肯定是小时候没有父母的关爱,心理有问题,说你不正常,就把你给我的那张符,抢过去撕了。
然后,他哮喘犯了,我去帮他拿药,结果,有一条很细的绿线,突然缠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挣扎时,没想到那条绿线会那么锋利,将我脸上的皮都割掉了。”
听到此处,白无常一脸不乐意地打断道:“我们凌元子天师要是邪道的话,那就没有正道了,浑说什么呢,就你嫁的那个人,才不是个好东西呢!”
陈妍冰一脸惧色地看了白无常一眼,不敢再吭声了,浑身颤抖的低下了头。
凌元子扯了扯白无常的袖襟,小声道:“我都没生气,你气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也不是她说我的,你瞧你把她吓的。”
白无常仍是不高兴地道:“反正她都死了,再吓,她也不可能再死第二次了,怕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