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急步朝卧室走去,推开卧室的门,便见到凌元子坐在地上,揉着额头。
“怎么了?”墨林蹲下身问道。
凌元子深觉,如果她说,她的灵魂跑得太快,魂回体时,将自己的身体,给翻滚到了床下,墨林肯定不会相信,没准还得以为她是梦游,或者又认为她神经有问题。
于是,凌元子只好闷闷地回道:“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了。”
墨林将凌元子抱起,放在了床上,“摔到哪儿了?你觉得哪儿疼啊?”
哎!他就出去接个电话,他老婆就从床上摔在了地上,看来他得告诉沈小晗一声,以后,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不能在正常休息的时间,给他打电话了。
还有,他得订制一张更大的床才行,还得铺地毯……
凌元子指了指额头,“是不是起包了?”
墨林凝眸一瞧,答道:“没有起包,不过红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凌元子一下就想到,墨林带她去爱尚医院,让神经科的专家,给她检查的事了,十分排斥地道:“我不去。”
墨林正想劝凌元子,他又不会包扎,磕这么大的一片红,万一是轻微的脑震荡,那怎么办?还是做个检查,才能安心,也顺便可以让大夫给开点活血化瘀、止疼的药。
谁知,突然传来了极大的拍门声。
“咚咚咚……”
闻声,墨林微一皱眉,“我先去开门,染染,你别揉啊,你坐这里,等我一会儿。”
“嗯!”
墨林快步走到门口,刚一打开门。
“当当当……小可爱来喽,早安呀!”余愿从侧面忽然跳了出来,扭着屁股,拎着两套煎饼果子和两袋豆浆,美滋滋地道:“我来拜师啦!我亲爱的师父!”
闻言,墨林抬脚踹在余愿的胳膊上,直接将余愿踹翻在地,用一个字,诠释了他现在的心情,“滚!”
“诶!师父公,你怎么能对我使用暴力呢?我要告诉我师父,你欺负我……”
余愿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墨林将门关上了。
随后,墨林给保安队长打了个电话,“把“赏梅园”院里的人,给我扔出墨氏别墅区。”
凌元子走了出来,狐疑地问道:“谁啊?”
墨林怅色地揉了揉眉心,回道:“一个神经病。”
喊他师父公?这是什么称呼?他就纳闷了,他老婆为什么会收一个神经病当徒弟呢?就算那小子不是神经病,也是个傻子,哎……
“哦!”凌元子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一抹嘴,说道:“到底是谁啊?你千万别告诉我,墨氏别墅区能进来神经病,我一点都不信。”
凌元子以为来者是墨子睿。
话音刚落,“砰砰砰……”
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墨林以为又是余愿,周身骤然散发着寒气,打开了门。
凌元子同时歪着头,朝门外一瞧。
“闫老爷子、玄通子道长。”墨林顿敛脸上的怒色,立时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玄通子先开口道:“你啊,怎么还喊闫老爷子?你应当跟我师妹一样,喊外公才是呀。”
“是是是!我口误了,我改,外公,你快坐。”墨林关上了门,很诚恳的认错,请闫老爷子、玄通子坐在了正位。
闫老爷子摆手,开玩笑打圆场道:“我没那么多的事,喊什么都一样,反正我现在是个孤寡老人,你就是改了口,我也没有改口费给你。”
墨林忙道:“外公,我不要改口费,应该是我孝敬您才对,当年是您救了我妈妈和我的命,而且……”
墨林想说,染染还渡了二十年的寿命给他妈,又怕闫老爷子担心,便改口道:“而且,染染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我理应和她一起赡养您、孝顺您。”
“哒……哒……”凌元子脚步略显沉重的走了过来,目染雾气,哽咽地唤了一声,“外公。”
闻声,闫老爷子回过头,老泪瞬间夺眶而出,伸出颤抖的手,“染染,来,让外公好好看看你。”
凌元子蹲在了闫老爷子的腿前,闫老爷子老泪纵横地道:“像……除了眼睛,其他的,都和你妈妈一模一样呀。”
凌元子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先说哪一句。
“别哭……咱们要感谢苏董事长呀,让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闫老爷子来之前,想好的所有话,也在这一刻卡在了喉咙处。
凌元子趴在闫老爷子的膝上,黯然落泪,而闫老爷子更是哭得,像个刚找到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