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子知道肖雨萱被吓坏了,也知道肖雨萱看不见阴吏,随意答了一句“没事”,便背着肖雨萱进了宿舍楼。
刚进了她们的宿舍,便听见宋丽娜握着电话,说道:“他在我们宿舍楼跳楼,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从我宿舍窗户跳出去的……”
说到此处,听到声响的宋丽娜,猛地转过了身,一见凌元子背着肖雨萱回来了,先是讥讽道:“不知道你们俩还好这一口呢!难怪不找男朋友,呵呵……”
随后宋丽娜握着电话进了卫生间,还把门反锁了。
凌元子也懒得理会宋丽娜,把肖雨萱放在床上,坐在一旁问道:“你好点了吗?”
肖雨萱摇头道:“白染,我小时候偷听我爸妈说过一些鬼怪杂事,我胆子小,便哭了起来,之后我爸妈再没说过,我最怕这些了。
刚……刚才那个跳楼的男生,他好像……好像看着我呢……”
肖雨萱一回想到那男生摔在她面前的样子,便又吓得哭了起来,问道:“白染……你说他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我啊?我想起来,那个男生,就是宋丽娜男朋友的发小,中午羞辱学长的,就是他!”
说着,肖雨萱一把握住了凌元子的手。
凌元子发觉肖雨萱的手指比刚才又冷了几分,而且还在颤抖。
京海大学有规定,十一点关校门,十一点熄灯,此刻宿舍内漆黑一片,唯有一盏小夜灯携着晦暗不明的柔光。
不过,凌元子无光也能视清,她可以看见肖雨萱因惊惧被吓得脖颈处,都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凌元子听到肖雨萱的话,不禁皱了皱眉,暗想,怎么会这么凑巧。
她认真想了想,和元羽清自初见至今,桩桩件件的事,看似巧合,似乎又不是巧合,不免起了疑心。
但是她也没有从元羽清身上看见有妖气或者鬼气,不由得,在心中琢磨了起来。
这时,阴吏忽然飘了进来,握着一个似是用布包起来,如西瓜般大小,圆鼓鼓的东西。
阴吏微微躬身道:“凌元子天师,杂物间里并没有冤魂,而是一个成了气候的怨灵在作祟。”
见凌元子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阴吏便又道:“几年前,这栋女生宿舍楼的一个女大学生,和同班男同学谈恋爱,不慎怀了身孕。
那个男同学在知道她怀孕后,不仅没有负责,反倒和她提了分手,第二天便和其他系一个女生谈起了恋爱。
这个女大学生才知道,她深爱的男朋友,一直都是脚踩几只船的人,不过是撒网想找个家世背景好的女朋友,而她家世背景太过于普通。
虽有几分姿色,却是父母早年离异,又各自再婚。
许是因为年幼时,因父母离异导致性格有缺,再遇到所爱之人狠心的背叛和欺骗,这个女大学生一时想不开,便吊死在了宿舍的卫生间里。”
说着,阴吏一顿,又道:“这个女大学生的亡魂早被阴差勾走了,只因她的怨念太重,残存了一缕怨念在宿舍的卫生间里。
之前倒也没什么,只不过,现如今大学堪比一个小社会,情情爱爱、利益相争……这些事,难免让住在这里的人心生怨气,这怨灵便靠着吸收这幢楼里所住女生的怨气,渐渐成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