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丽娜将王子楚的脑袋放在身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凝视的目光,在这一刻,似是摔碎了的玻璃。
也如同希望在这一瞬间尽数破灭了一般。
她道:“我和王子楚在一起以后,王子楚说他妈重视门当户对,我怕他妈会知道我的家世背景,只能撒谎说,我是从国外刚回来,仗着我英语好,骗过了他妈。
我说我到他们家店里打工,是我爸妈非得让我找个暑期工,体验生活。
可我编造的谎言,需要撒更多的谎话、做很多事来圆,头一样就是我得有钱,所以,王子楚他爸一直缠着我,我也只能在他爸身上套现,用他爸给我的那些钱,在王子楚和他妈的面前摆阔。
再伪装大小姐的霸道性格,才能让王子楚和他妈更加相信我父母都在米国。
可是我怀孕了,这孩子是王子楚他爸的,还是王子楚的,我根本不知道。
我原本想用这个孩子讹王子楚他爸一笔钱,作为我大学四年的费用,然后再和王子楚说,这个孩子是他的。”
说着,宋丽娜突然又笑了,“要不是今天的事,我也不知道王子楚一直在骗我,他根本不会娶我的事实。
我原本是打电话叫他爸来,想讹诈一笔钱了事的。可是他爸认为那孩子不是他的,也因为今天的事,他爸和王子楚有气没地方撒。两个人一起来了,进门就打我。”
宋丽娜撩开头发挡住的右侧额头,高高肿起一个包,隐隐往外渗出了血。
随后,她扶着墙,缓缓站起了身。
凌元子和她身后的十七局警员这才看清。
原来刚才宋丽娜不是蹲着,只是刚才那一处光线比较暗,加之宋丽娜穿着长裙,挡住了。
宋丽娜两条小腿中间,是个拖布头。
随着宋丽娜往前走,血汩汩的顺着拖布杆往下流。
原先的拖布头是什么颜色,已经看不清了,整个拖布头被染成了鲜红色。
宋丽娜走了几步,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微微昂起了些头,似乎如此才能找回她最后的那一丝尊严。
她道:“我和他们父子俩说了,给我十万,我把孩子打了,以后再也不和他们纠缠。
可是他们父子俩骂我是贱货,轮番强迫我做那种事还不算。
王子楚按着我,硬是让他爸用拖布杆捅我。”
听宋丽娜这么说,十七局好几个警员粗略一看,按照正常拖布的比例,刺穿子宫,只怕都是轻的了。一个个不由得“嘶”了几声。
“原来我妈妈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这世上,无论学习成绩好坏,只要遇到恶人,总归是逃不了的。
他们既然能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孩子,毁了我所有的希望,我索性把他们父子都杀了,让他们去陪葬。”
宋丽娜扭过头看了看地上放着王子楚没了头盖骨的脑袋,“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所以,我把他们父子的脑髓都吃了,让我下一世能聪明点,不会再上当受骗。”
说完,宋丽娜拉开了冰箱的门,一颗没了头盖骨的脑袋从冰箱里掉了出来。
不用问,是王达宪的。
恰在此时,一道鬼门立现,京海城隍亲自带着两名勾魂的阴差,从门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