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娅被关在成氏集团的地下暗室,成灏建派了两个佣人看管着她。
即便饭菜再敷衍了事,即便她口渴和佣人说尽好话,才能拿到一杯水,成娅都不敢哭闹,生怕让成灏建知道,再把她送回神经病医院。
慢慢的,两个佣人见她乖顺,也就对她的看管放松了许多。
偶有一天半夜,那两个佣人喝了酒,讥讽嘲笑成娅一个千金小姐,即将嫁给一个半瘫在床的七十多岁老头。
成娅没有吭声,那两名佣人说够了,躺在走廊上睡着了。
成娅便悄悄开了房门,打算逃走。
可是她身无分文,出了成氏别墅,她就得饿死。
所以,她轻手轻脚去了她原先住的卧室,打算将她以前的首饰,存放在保险柜里的银行卡,以及一些值钱之物带走。
就在她拿好这些准备离开时,忽然听楼下传来成灏建的怒吼声,
“你特么的怀孕了,就肯定是我的孩子吗?温静,你该不会忘了,你是个已婚女人吧?我和你早在两个月前发生的一夜情,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自己信吗?”
说着,成灏建冷笑道:“既然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种,我也对你和孩子负责,我限你在七天之内,和你老公离婚,我会给你提供优越的吃住,让你把孩子安心生下来。
等你生下来孩子做完亲子鉴定后,确认孩子是我的,那我一定好好对你和孩子。”
成灏建语调倏地一冷,“如果孩子不是我的,温静,那你就别怪我,把你和你生下来的孩子送去越南了。”
温静不仅是墨林的大学同学,也是成娅的同学,温静上大学的时候爱上一个同班同学,她老公家境不算好,是个心思极深,伪装极好的人。
温静的父亲是造船厂的总工程师,母亲是个外科医生,她谈不上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女孩,却也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家境优越,心思单纯,大学刚毕业,就和大学的同学结了婚。
当时的婚房,还是温静父亲准备的,这事被好多同学耻笑。
婚后温静的老公想开一家广告公司,温静的父母瞧着她老公是个上进,且对自家闺女好的小伙子,便将多年的积蓄拿出来,给了温静的老公,让她们俩开一家广告公司。
起初温静也在这家广告公司工作,后来怀孕了,她老公生怕她太过于劳累,便让温静安心在家养胎。
怎料,也就是这个时候,她老公将公司内的流动资金开始陆陆续续转移。
在温静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广告公司因经营不善,导致破产。
她老公那时情绪低落,将自己关在家中好几天不见人,时不时还会摔砸东西,和温静吵架。
温静忧思之下,没几天腹中突然没有了胎动,去医院一检查,才发现,肚子里的孩子心脉停止了跳动,只得做了引产手术。
当时,她老公跪在她的病床前,一直抽着自己耳光,左右不过就是将错揽在自己的身上。
温静的父母看着自己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也见到温静的老公道歉诚恳,加之温静的老公创业失败,夫妻不过就是口舌争执几句,又不是因为家暴,亲家又当着他们的面,好一番教训温静的老公,这事也就只能做了罢。
温静出院后,在家做小月子,她老公说之前是他做的不对,正好他们家那边一个老乡来京海市开了个公司,请他去做高管,还言:他们夫妻总不可能一直依靠着温静的父母生活。
温静便同意了。
好景不长,半年后,她老公愈发回家少了,温静这才察觉不对。
趁她老公回家熟睡时,半夜打开她老公的手机一看,发现她老公在外面养了一个情人。
而这个情人是她老公的初恋,还是在他们没结婚之前,她老公就把那个女人接到了京海市,为其租了房子,一直养着,后来还专门给那女人买了套房子。
温静的眼泪从眼眶中喷涌而出,看着身旁熟睡的丈夫,模糊了视线,她只觉得一颗真心喂了狗。
她坐在客厅里发呆哭泣了良久,直到哭累了,趴在沙发上睡着,等醒来的时候,她老公早已经离开了,而她老公都没有给她盖个被子。
真情和薄情似乎只在这一瞬间被撕了个粉碎,让温静一时也分不清,一个人的真心该怎么分辨。
晚上她老公谎称公司有事,不能回家,压抑、痛苦和迷茫让温静跑去夜店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