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子开着她的车,直奔档案上记录元羽清的家庭住址。
直至车停了以后,四下环视了一圈,恍然发现元羽清的家庭住址,居然在她捉镜面妖的那处老式居民楼。
而元羽清的家,就在镜面妖附身在男子家的对门。
站在元羽清家门口的凌元子,心下暗道:这绝对不会是凑巧那般简单。
她伸手正欲敲门,怎料,门居然没锁。
这么一敲,瞬间露出了一道门缝。
凌元子推开了门,发现里面布满了灰尘,一眼望去,像是三四年没有人居住过了。
屋内非常简单,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
客厅中有一个满是灰尘的沙发,和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用过多时的杯子,杯子旁边有一瓶药。
凌元子拿起药瓶一瞧,已经过期三年多了。
阳面是一间大卧室,里面有一股子死过人的腐臭味,虽然被极重的灰尘之气所遮盖,没有那么重,但依然可以闻到。
这便足以说明,这间屋内死过人。
凌元子转身去了阴面的小卧室,里面有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张书桌,桌上放着一个泛黄发旧的日记本。
凌元子拿起翻看了几页,发现上面记录着,元羽清的父母在他上高一那年出车祸,双双去世了,之后他奶奶便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导致伤心哀痛,而患上了心脏病。
未出一年,元羽清的奶奶经常住院,导致家中的财力不支,元羽清假期时,便会去工地做一些零工,赚点生活费和他奶奶的药费。
在日记中,元羽清写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一件事,不是没有钱,而是所有的亲人都离你而去,唯独留下你一人孤苦伶仃的生活。”
这句话之后,凌元子再翻,后面没有元羽清的日记了。
她细细看了日期,在心中粗略一算,那是元羽清刚上高三那年。
凌元子在屋中又转悠了一圈,细细回想,她想起那日她捉镜面妖爬上六楼的场景。
突然,她想起来了,那日她爬至六楼的时候,这家住户上猫眼是黑色的。
她快步走出门外,虚虚合住门,恍然发现,并非是黑色。
那就说明,当时这间屋内是有人在住,且当时有人亦或者是妖站在门后凝看着她。
只不过当时她一门心思想抓住镜面妖,没有细思过对面有没有人居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