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出一大截的江绾雪,手中握着一把紫色的光刃,她轻咬了下唇,手起刀落,割下身后晃动的其中一尾。
江绾雪忍着巨痛,握在手中的赤红色狐尾瞬间化作一把赤金流光扇。
其扇四尺有余,扇面如血,极宽极大,一道道金色丝光缠绕在扇面上。
她喊道:“覆暗,本就是我杀了吉通子,与你无关,你走吧,这本就是该我面对的。”
说着,江绾雪噙着泪光,转首看了一眼妖界的入口处,不知想到了什么,反而笑出了声。
握着赤金流光扇的江绾雪,随着她念咒语,扇面上缠绕的金色丝光变成了符咒。
王管家见状,大喝阻止道:“郢红不可!你快走!”
“我说了,你们谁也走不了!”凌元子眸色一沉,挥动着手中的玄净鞭,同时,她的另一手在玄净鞭的手柄上一拍。
火蛇从手柄的顶端处飞啸而出。
江绾雪将手中的赤金流光扇抛于空中,瞬间以一变三,以三变九。
一柄柄赤金流光扇如突然拔地而起的石墙,将她和凌元子、墨林圈在其内,唯独一柄赤金流光扇将王管家扇飞出去数十米。
浮于空的凌元子冷眼看向四周,又微垂眼帘看向脚下,冷笑出声道:“难怪都说九尾狐的尾巴异常厉害。”
话音刚落,上下亦是江绾雪的赤金流光扇,像是封闭住的牢笼般,将他们三个封在其内。
陡然滚起烈风,将江绾雪的头发吹散,她握着手中的紫色光刃,摇晃着身后仅存的四尾,却是苦涩一笑道:“都说九尾狐可魅君惑主,可我拼尽了几千年,都没能让妖尊正眼看过我一次。
你以为我只有近三千年的妖力吗?其实我有近五千年的妖力,早已显化出的九尾,一次又一次救下妖尊,替他卖命,最终却因为你,让他彻底放弃了我。
从妖尊命我和江绾雪签魂契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妖尊是间接告诉我,让我不要再肖想于他了。”
凌元子挑眉道:“所以,你恨我,才做了违背妖尊之令,导致我妈妈提前早产,若非妖尊及时赶到,只怕你会把我妈妈的尸身和亡魂偷偷藏起来吧?”
江绾雪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哪怕妖族被封入地下,我用狐尾给妖尊疗伤时,妖尊在昏迷中呢喃着你的名字,我也没有恨过你。
我自知我没办法替代你在妖尊心中的位置,我并不贪多,只求能侍奉在妖尊的身侧。”
说着,江绾雪幽然而叹,“即便是如此,妖尊亦是容不下我,若非我舍狐尾多次救过他,只怕我现在的尸骨都会荡然无存了。”
凌元子冷哼一声,道:“你说这么多,是故意拖延时间,等着王管家去妖族禀明妖尊,让妖尊来救你吗?”
江绾雪涩笑道:“若妖尊打算来救我,只怕早来了,我只想告诉你,当初我那么对你和你妈妈,不是因为恨你,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妖尊的苦楚,让你感同身受能不要阻止妖尊攻打隐山门。”
凌元子的眸光一寸一寸冷了下来,问道:“所以,你和王管家半夜偷偷进入隐山观是妖尊之令?你杀吉通子,也是妖尊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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