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宫中便传来消息,皇后龙胎坐稳,殿选也提上了日程。
不过这些都跟李玉晴没什么关系,如今已经进四月了,天气开始暖和起来,李玉晴的骑射课早些日子就重新开始了,只是每次秦无衣身边都还带着秦诗语这个小尾巴,照秦诗语话就是说,反正贵族女子学院除了算账课她还算感兴趣之外,其余的她都学不进去,不如跟着她小叔出来放放风。
这日下午,李玉晴刚结束了今天的射箭课,还未换下衣裳,就见南风红着眼眶到了马场。
她心中疑惑,等闲都是东风南风其中一个人陪着自己来马场的,今日是东风陪着自己来的,怎么南风这会子过来了?
就见南风哽咽着对李玉晴说道,“殿下,咱们学院中,有一位女学生去了!”
“什么?”李玉晴一时没理解这去了是什么意思,“什么去了?”
“王春华,王春华她今儿一早,自缢在自己家中了?”
李玉晴震惊,这王春华她是知道的,便是当前第一个走出来跟李依依签署契书的那位女学生,因着这事李依依还对她另眼相看,还计划着若是她学的好,日后毕业了留在身边当助手的,怎得突然就自缢在家中了?
“怎么回事!今日又不是旬休!人怎得在家中自缢了??”李玉晴急切的问道。
“昨儿旬休,学院放假,王春华的兄长哭着来到学院门口要见他妹子,见到王春华便哭着说家中娘亲病重,快要不行了,央着她回去见他们娘亲最后一面,王春华不疑有他,便跟着他兄长回去。”
南风说到这,眸子也发出狠光,咬牙切齿的说道,“谁知竟是那王家人骗她!她家中收了隔壁一位老员外二十两银子,吹嘘自己女儿在学院学习会读书认字,要将王春华卖给那位老员外家的傻儿子做童养媳!
王春华到家之后便被王家人锁起来了,她不停的哭求着家人放她回学院,还保证日后定当赚回二十两银子给他们,嗓子都哭哑了,可王家那群狼心狗肺的畜生,丝毫不为之所动。甚至,他们怕吵着隔壁邻居,竟是将她手脚都绑了起来,嘴巴也堵上了。
她用手在墙角磨了一夜,才将手上的草绳磨开,然后用腰带吊在窗沿上,自缢了!”
南风说到这,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便是李玉晴也觉得眼睛一酸,大月人家的窗子大多不高,王春华如今也有十岁的人了,这竟是,生生的将自己勒死的!
“她有勇气勒死自己的,怎么不知道偷偷跑回学院来找咱们求救!!!”李玉晴心中酸涩难忍。
南风也不知道,她是一早听负责小学的授课先生说王春华今儿没来上课,细细查问之下才知晓竟是回家去了,她怕出了什么事,便带着府中的护卫去了王家村。
去的时候王春华的娘亲正抱着王春华哭呢。
“你这孽障,你这一去倒是一了百了了,可我们该怎么办啊!”
南风见她哭着伤心,还以为王春华是出了什么意外,待看仔细查问之后,气的浑身发抖,当即指着那妇人放下狠话,“王春华可是与我们学院签了契书的,如今人没了!你们王家可要赔我们学院!”
王春华的母亲听闻这话嗷一声就嚎了起来,“都怪你们学院!若不是你们, 我原本听话懂事的女儿,怎么就这样早早的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