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今日的殿下怎么看都不看自己了!
秦无衣的满腹心思,李玉晴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她只是单纯的欣赏好看的脸,前世恋爱自由环境下的她都没有谈过恋爱,如今在大月,她连想都没想过要找男人谈个恋爱。
她从开始打算混吃等死到后来想要开女子学院,对自己日后的人生规划变了又变,但是始终都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规划中有男人这个选项。
可惜秦无衣不知道,他只觉得这位殿下有种其他女子没有的独特气质,与殿下交谈时,很容易叫人忘了世俗的身份地位,好似不管想聊什么,殿下都能答对两句,有些时候提出的观点令秦无衣赞叹不已,这种感觉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太致命了。
而这些对于李玉晴来说,不过就是跟朋友聊几句天而已,秦无衣于她而言,也勉强算的上是朋友吧。
尤其是身边伺候的人都自己都非常细心周到,如此一来,真的显不出来秦无衣的特别之处。
有风吹过,冰冷的雪粒子扫过秦无衣的脸,院子里有一株枯败的已经看不清楚是怎样的植株,天空云朵聚集在一起,阴沉沉的,犹如此刻秦无衣的心情。
即使李玉晴什么都没做,都已经能影响到他的心情了,这对一位行兵打仗的将军来说,太危险了,秦无衣握紧了双拳,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如孩童一般的迷茫。
世人都说情字动人,为何他却觉得不安觉得苦涩?
没人跟他说过,两情相悦才是动人欣喜。
好一会才平息心中酸涩情绪的秦无衣,带着自己的亲卫就骑着马赶去固河郡了。
叶安宇来了之后的第三天,一封自扬州来的信件,打破了李玉晴这些日子的好心情。
来人正是自己拨给李依依的甲十八,李玉晴一时都没认出来,还是甲一沉着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如何连金甲都没了?”
李玉晴这才仔细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男人,一身粗布短打,头发也乱糟糟的,或许是因为冬季干燥也可能是因为长期没有喝水,嘴唇泛白干燥的起皮了,两颊也有许多皴裂,整个人看上去像个饱经风霜的农夫,哪里有一点金甲侍卫的样子。
若不是他出示了自己留给李依依的印鉴,这人肯定是进不了府中的。
“殿下!自年后,工厂以及女子学院就被当地许多的农夫围住了,不准开工不准上学,便是依殿下也出入不得,若不是有当地官差竭力维护着,怕是…怕是都要起民乱了!”
“什么!”李玉晴听见这话,大吃一惊,太平盛世在江南富庶之地起了民乱,她李玉晴的名字怕不是要被刻在史书上日后令万人唾骂了!
当然,心中的不解更要多一些,不过几个小厂子而已,就算是每日不停歇的投入生产,也不可能对整个扬州造成特别大的影响的!
“此事依殿下已经写在信中了,特命下臣将书信一定要送到殿下手中!”甲十八说完这话,身子一软,整个人就晕死过去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给甲十八安排了休息的屋子又去喊了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