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倒是有脸在我面前哭,父亲好容易花了大代价才如你的愿,叫你和离了,你倒好,转头就埋怨起他老人家来了。
说什么夫妻之间不过吵嘴几句,他老人家怎么就真的叫你们和离了。
这还跟父亲母亲生了怨气,和离之后硬是梗着脖子要住到崇仁坊来,便是平常都不回去看看父亲母亲。
我若是有你这样狼心狗肺脑子里头一头废草的女儿,我只怕要一根绳子勒死了算了,哪里还能将你这蠢货的小蠢货接到府中精心教养。
你倒是好躲在府中整日哀怨,你这身上吃的穿的用的,使奴唤婢的,哪一样不是方家给你的?
倒是有脸说出来我不喜你的话来,如你这般的人,除了生你养你的父亲跟母亲又有谁会喜欢你?”
秦氏说到这里完全不管方氏那惨白的脸,只觉得今日这番话说出来,心中郁气都散了大半。
“嫂子如今这番话,竟是不要我活了吗?”那方氏听完这番话,便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捏着帕子捂着嘴,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
秦氏心里腻味的不行,这点子把戏除了母亲心疼,谁还能当回事?
“祸害遗千年,你若是真的敢去死了,我倒还说你是个好的,我哪敢对你说什么,只你喘着这口气安分点,也算是给大家做些贡献了。”
说罢,也不管后头方氏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的样子,直接回了国公府。
还未入夜便接到了皇后娘娘的传信,有了皇后的信,更觉有了底气,将事情与世子爷一说,世子爷也是气愤不已,“为着她,家中百年清誉都丢了个干净,要一奉十的还养出个白眼狼来,还怨怼起母亲来了!”
竟是比秦氏还要气愤些,若说先前不心疼这个妹妹也是假的,可这些年三日两头的闹,将秦老夫人气的都险些起不来床。
他最是孝顺不过的一个人,如此尽心尽力的为着这个妹妹到头来却是这个结果,哪里还能喜欢的起来。
“便是宫中娘娘也这样说了,你便派些护卫去把二妹妹保护起来,日后无事府中下人也少往宋家跑,那宋家小姐也到了学规矩的年龄了,好好拘着学学规矩才是。”
这竟是要将她们母女二人软禁起来的意思了。
叫秦氏说早就该这样做了,和离之后还不停的往宋家送东送西的,说又说不听,大家当面不敢说,背后可指不定在说什么。
方家的脸面在这位姑奶奶身上,可算是丢了个干净。
那方氏自然在家中要死要活的闹,只秦氏派去的嬷嬷冷着脸看着她闹,啐了一口。
“姑奶奶要死的话,便赶紧些,如今姑娘还小,守三年的孝还来得及,皇后娘娘并世子爷也说了,看在姑奶奶的面子上,定会好好管教宋小姐的。”
那方氏还是第一次寻死觅活的无人搭理,当下心中一慌,扑上前来抓着那婆子尖声问道,“母亲呢?母亲也不管我了吗!家中害的我和离无所依之后也不管我了吗?”
那婆子将方氏紧紧抓着她袖子的手扒拉开,冷静的道,“姑奶奶这话就不对了,满上京谁不知道,当初想嫁宋家二爷的是您,想和离的也是您,国公府不过是疼您罢了,如今怎得到了姑奶奶口中变成家中害您了?这话日后可莫要说了,惹的世子爷不开心了,如今这锦衣玉食的日子可就不一定能过的下去了。”
原本世子爷对她的忍耐就已经到了极限了,若不是顾忌母亲的心情,怕是早就送到庄子里头去了,哪里还容得她在上京这般丢脸。
那婆子将话带到,便回国公府复命了,当然了,方氏的那番怨怼话也是一字不落的说与了夫妻二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