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宋如芙便常来镇国公府,方家众人怜惜她小小年纪父母和离,多有宠溺,便是小辈们都被耳提面命的要让着这位表姐妹。
两府都是权势鼎盛的人家,宋如芙在宋家,因着镇国公府的原因也是千娇百宠般的存在,因此养的有些小性子,平日里也爱说些捻酸刻薄的话,只平日里都是家人,说两句也便罢了。
只现在她以为她在跟谁说话?这可是圣上放话说可一争皇位的长公主殿下。
何况今日是秦家舅舅带着他们方家小辈来拜见长公主殿下,她竟在人家的院子里头说这些话,这是想借着方家秦家的势来给他们宋家做脸面了?
方芷若可是镇国公府精心培育的嫡长女,宋如芙的小心思打一开口她就知晓了,见她越说越离谱,也顾不得这是在长公主这,当场开口打断了,她真怕这位表妹要说出什么更不妥的话。
李玉晴还没开口呢,那宋如芙听见方芷若训斥自己,眼泪珠子便下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是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我知道表姐向来不喜欢我,那又何苦带上我呢,我不过就是个拖油瓶是个累赘罢了…”
“知晓自己是个拖油瓶怎得还如此大胆?我看你胆子大的很,便是人家镇国公府的嫡长女也不如你胆子大,也不如你有面子,你如今都敢来我院子里头教我做事了,别人家的累赘可不如你这样大胆的。”李玉晴慢条斯理的话打断了宋如芙的抱怨。
听闻这话,方家众人并秦家人脸色都是一沉。
“殿下,殿下竟然如此羞辱于我!”那宋如芙听的李玉晴的话,怔了怔,连泪珠子都忘了流了,她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
李玉晴对女子是宽容,但是对傻子是一点耐心也没有的,尤其是这傻子还是宋家人。
本来看在方家的面子上,也没什么,若是这人是打着宋家的名头来的,连这丽都山李玉晴都不会让她进,这会子还在她面前使上小性子了。
懒得跟这种人掰扯,李玉晴只给南风一个眼色,南风便跨步而出。
“凭你是什么人物呢,也值得我们殿下来羞辱呢?便是你跪在我们殿下面前求她给你赏两句也是抬举了你。”南风说话向来都跟针刺似的,那宋如芙哪里经得住。
“你莫要打算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倒时候还说我们殿下欺负小辈,你若是敢晕过去,我便打发内侍将你这会子抬下山去,大张旗鼓的将你送回宋家去,我倒是要看看宋大小姐受不受得住。”
南风瞧着这面色苍白的宋如芙,心中一点同情都没有,只觉得厌烦,殿下好容易放松放松,这宋家人跟苍蝇似的烦个没完。
待南风发作完,李玉晴看着方家孩子们面上也带着慌张之意,开口安抚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些好孩子,此事与你们方家无关,这宋家是觉着我好欺负了,随便打发一个小姐都敢上门来数落我了,呵。”
李玉晴冷笑一声,“家中若是有人问起,你们就如实说便是,我们大人的事情同你们有什么关系,可莫要这副样子,你们莫不是又惦记起我的库房了,打量着想我要送你们些压惊的礼物吧?”
还是秦诗语看着李玉晴又开始说笑起来,心中也放松了一些。
长公主殿下气势真的吓人,将才那一番话,明明声音不大,确实将她都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