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生性淡漠,情感内敛,就不喜交际,与归终的交集,是由对机关术的研讨拓展开去。”
留云借风真君撩了撩微微有些杂乱的发丝,淡淡说道。
“可我看你挺多朋友挺能聊天的呀。”
神之嘴派蒙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瓜,想到留云借风真君平日里叨叨的样子,有些疑惑不解。
“人前不露怯,不意味着本仙喜爱结交朋友,这叫做开朗的内向。”
(作者君也是这样,所以肯定能和那个女人处的来,所以赶快把那个女人放进池子里面来吧!)
“说到底,本仙可不像歌尘浪市,她性子飒爽,又不失细腻,还能言善道。和归终的友谊比起我来,只会有增无减。嗯,这两人过去曾是对手,屡次以作曲较量。”
“那个涤尘铃啊,就是归终的得意之作,既能编曲就能演奏。”
“奇怪,我还一直记得的,那个涤尘铃,是姥姥问老朋友要来的呢。”
“还说过她年轻时候爱漂亮什么什么的……”
“歌尘浪市爱漂亮?得了吧。”
留云借风真君听到派蒙的话,挥了挥手,轻掩娇唇,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这铃铛里就伤心往事,而且一定是时机不对,她才故意那么告诉你的。”
“至于老朋友吗?还能有谁?那会儿歌尘浪市听说有个名叫钟离的人想借用铃铛,立刻就猜到那人是帝君,并且已经做出了重大的决定,这么多年下来,有些事,我们彼此之间还是有数的。”
一旁的甘雨听到留云借风真君这样说,那张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顿时就露出了惊讶:“诶?真君您是说……”
随后甘雨看向一旁,因为自己桌上的西湖龙井被喝光了,正在自顾自的跑到隔壁稻妻桌上蹭茶水喝的钟离,神色大惊。
这个街溜子是帝君大人?!!
椰羊顿时大惊!脸上一副仿佛天穹坍塌一般的震惊。
“怎么?甘雨你还不知道吗?我记得帝君在请仙典仪那天的夜里,给我们以及七星都托了个梦。”
留云借风真君扭过头,看到自己的徒弟脸上那震惊的表情,淡淡的开口道。
“我……我不知道,那天我好像是因为……因为要处理请仙典仪留下来的事宜,通宵加班了……”
甘雨双手放在胸前,低下脑袋,慢吞吞的说道。
“哈哈,现在你知道了吧?帝君那家伙就是想要卸下这么多年的担子,所以才借了个理由,将守护璃月的职责转交给了七星,让他们人类自己继续前行。”
“我们这些老家伙啊,也该享享清福了。”
留云借风真君清秀的手腕就这样抵在桌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眨了眨那双妩媚的眼睛,看了看自己那呆呆地徒儿,继续说道:
“我说到哪里来了……哦,想起来了。”
“涤尘铃以机关术驱动,非常适合用于伴奏,在后来送仙的仪式中屡次起到作用。”
“歌尘浪市后来索走它,并非是为创作哀乐,她每次摇响它,铃铛里传出的都归终中所做的那一曲。”
“她俩在音乐上,一度有过观念碰撞,谁都没想到归终逝去,歌尘浪市鸣琴追忆,二人从前各自谱写的旋律竟逐渐融合。”
“歌尘浪市从前也爱热闹,喜酒好歌,归终走后,她却不再结伴,时常一个人坐在山顶,扶琴而思。”
“时而悲伤,时而舒缓,时而又情绪激昂……”
“不知过了多少年,她似乎终于变出一个满意的曲调来,便向云中奏乐,以示庆祝。可惜,我只听她弹过那一次……”
“说起你们白天在追查的那件事,或许那名枫丹人的祖先,就是在此期间不幸落水,被歌尘浪市所救吧。”
留云借风真君想起来白天荧和派蒙询问她的事情,缓缓说道。
“可是为什么满意的曲调只弹过一次呢?”
派蒙有些不解,按照她的理解,这么费力做出来的曲子,应该多弹奏几次才不会浪费才是。
“是啊,我也好奇的很,实在忍不住去问她。既然费了如此大的力气改编,又为何不再弹奏?”
“她那时说:【琴弦未断,知音已逝。留云,你说词曲,又当诉与何人听?】。”
留云借风真君说道这里,眸中神情突转幽深,仿若与阿萍一同陷入追忆当中。
“呃……萍姥姥。”
富有同情心的派蒙也跟着难过的低了低头,小脸蛋上流露出了伤心与同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