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苗转念一想，这也是符合历史进程的。

分科相当于让一类医生专精一种手术，手术量的堆积，会让专科医生技术更高超。

熟能生巧，不是没有道理的。

见师徒俩在这打哑谜，李医生深刻感受到了被排挤的滋味。

凑到田苗面前，一副快告诉我的表情。

田苗提点道：“你让我离远点的那事，你忘了？”

李医生恍然大悟，“靠，我以为不能这么快呢！”

连忙凑到林副主任身边，“主任，你是不是得到信了？”

林副主任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刘梅追了上来。

“林副主任，刘副主任建议我换个主修方向，我想跟您谈谈。”刘梅恳求道。

林副主任摇头，“刘副主任是主持日常工作的副主任，以他的决定为准。”

刘梅听懂了他的拒绝之意，但是她不甘心。

执拗道：“您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有一些疑问，希望得到解答。”

见林副主任抬脚要走，刘梅大喊道：“我就算换了主修方向，依然在腹部外，您就不怕我为难田苗。”

田苗：“……”

林副主任抬起手上的腕表，语气不耐道：“你只有五分钟。”

“主任，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跟您学习这些天，您从没带我上过手术。”

反正也要换方向了，刘梅一改往日的温柔，咄咄逼人道。

林副主任神情迷惑，根本不理解她这话从何而来。

“没意见，我不擅长带学生，刘副主任之前没跟你说过吗？”

刘梅即将要脱口的话，被噎在嗓子眼里。

刘副主任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但当时她沉浸在成为县医院‘第一刀’亲传弟子的幻想中，根本没把刘副主任的话放在心上。

林副主任虽然不善言辞，但是他记仇，对于眼前这个威胁自己的女医生，毫不客气道：“你也不适合外科，胰腺炎需要确诊三十分钟，可以说是……毫无天赋。”

田苗觉得，林老师是懂如何打击人的，瞧刘梅那惨白的小脸，估计要道心不稳了。

刘梅惊恐的摇头，焦急的解释道：“主任，不，不是的，我一心想跟您学习，知道您在肝胆方向非常厉害。

为了让您能看见我的努力，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边，对胰腺学习不够，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有反省过自己，绝对不会再出现那种情况。”

林副主任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刘梅突然反应过来，她既然要换主修方向，会不会的，又有什么意义。

就算会了，林副主任也看不到。

她苦笑道：“还有一个问题，我想问问您，为什么我不行，她却可以。”

说话间，手指向田苗。

无辜躺枪的田苗，默然的站在一边。

林副主任见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缓缓开口道：“医学可以分科，但医生不能分科。”

“我……”刘梅哑然。

林副主任看表，“五分钟到了。”

话毕，不再理会呆愣中的刘梅，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

田苗看了一眼愣住的刘梅，赶忙跟了上去。

李医生倒是不着急走，面带嘲讽道：“还想跟田苗比，你去她之前轮转过的科室打听打听，她内科学的比专科医生丝毫不差。